那么,这个令牌只可能是我的,但应该是几百年前的“我”。
我的那一段过去跟楼栾缠绕在了一起,但是又隐藏在迷雾之中。楼栾刚刚说,是几百年前他去过那边,如果这令牌是我的,那连时间线都对上了,唯一的可能,就是当初我真的跟他一起去过漠北。
吃完饭后,白柳带人来撤盘子,我和白重都因为令牌的事情有点沉默,最后,是我先开口了:“答案在南。”
“嗯?”白重抬头看向我,眼底有一丝疑惑。
“青宴临走前,给我留下过这么一句话,当时我不解其意,可是现在却有点明白了。”我说,“几百年前的事情,唯一的知情人就是楼栾,他从南疆过来,他就是唯一的答案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这件事反正铁定是跟我脱不开关系了,避是避不开的。”我说,“关于令牌和漠北的事情,我们再去详细问问楼栾吧,他说当年跟漠北的人结了仇,还跟人打了赌,没准这个赌约还有我牵扯其中。”
白重凝视了我一会儿,最终点了头:“好。”
我们俩一起去了主屋,不过我们刚进院子,就看见翘着二郎腿坐在院中石凳上的楼栾,他看见我们俩过来,问道:“考虑的怎么样啊?跟我一起去一趟西边,这件事情办成,也能抵扣你们欠我的功德。”
我率先开口问:“令牌是我的对吧?上面是我的名字。”
楼栾不置可否,但他这个态度恰恰证明,我说对了。
于是我又说,“你说你在漠北跟人结了仇,还有一个赌约,这令牌是漠北梅家的,偏偏上面还是我的名字,是他们当年发给我的,但是我死后,令牌到了你的手里。现在,我想知道,你说的仇和赌约,跟我有没有关系?”
这番话白重说并不合适,而且楼栾总是不太愿意配合白重回答问题,不如我来开口,而且是当着白重的面开口。
楼栾并不意外我能分析出来这些东西,也很坦然地回答:“对,当年你从那个寨子离开之后,我们一起去过很多地方,漠北就是其中之一,至于仇嘛......我直说了,有你一份不假,但是赌约是我的,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什么赌约?”我问。
楼栾道:“无可奉告。”
第六百七十二章 漠北行(2)
他不愿意说赌约,也不要紧,现在我和白重需要知道的,其实就一件事。
我们俩跟着他一起去漠北,到底要干什么。
“我们俩跟你一起去漠北,需要做什么?”我问,“如果你只是去应一个赌约,没必要我俩也得跟去吧?”
楼栾回答道:“记得我说过的吗?当年漠北得罪了不少人,种下了一个恶因,现在赌约将近,是时候回去偿还报应,我想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,帮我摆平这件事。”
他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:“赌约的事情不用你们管,那个是我自己的事儿。”
所以,楼栾就是要我和白重跟过去,帮忙料理一个当年种下的“恶因”?
其实我还有理由怀疑,他就是想拽上我同行而已,所以才过来找我俩,否则他哪里有主动给我俩送“功德”上门的道理,他巴不得这件事儿一直办不完,好能有借口总过来找我呢。
但是一想跟着去漠北,能够更接近从前的真相,我反而心里有点隐隐的期待,我扭头看白重,接下来看他是什么意思。
“可以,但我们要修整三日后出发。”白重回答说完,看了他一眼,“你可以在山上逗留三日,但我奉劝你,最好不要乱走,山脚下没人能拦得住你,但是在山顶不一定。”
楼栾笑而不语,双手环抱,白重便拉着我离开了,走到院子里的时候,我轻声问白重:“跟着他一起过去,真的不会出什么意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