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有同感,感觉来到半山腰后就更冷了些,有冷风的原因,但是却隐隐地还有一股子凉意从脚底下往上窜。
我跺了跺脚,回答说:“有这种感觉,就像脚下有什么东西似的,阴冷的气息。”
“我也觉得,凉气就是从脚底下窜上来的。”安文书狠狠地点头,“可咱们在山脚下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这股凉意吧?好奇怪,如果凉意是从地下窜上来的,刚刚我们在下面,不是应该感觉更冷吗?”
安文书的话如此有道理,让我禁不住开始陷入深思。
对啊,他说的真的很有道理啊!
凉意就是从脚底下传上来的,如果地下真的有什么东西,那我们站在山脚下的时候,不应该感受最强烈吗?
可是刚刚我们在浓雾中的时候,我清楚地记得,我没有这种感觉。
我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,这座山有一种矛盾的感觉,而在这种矛盾的背后还有处处透露着古怪。
我想起来安文书说自己会算卦,而且他貌似算的还挺准,于是我问:“你能不能再算一卦?”
安文书却摆手,苦笑着说:“不行,我一个月起这种大卦是有次数限制的,最多限制,且不说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起大卦,我这个月已经不能再算了。”
印象里,白重好像给我介绍过,顶尖的阴阳先生算卦极其准确,尤其是算大事,但是这种卦一个月起的次数有限,不能起多,否则自身必定遭到反噬。
就在这会儿,另一边的白重忽然喊了我一声:“婉婉,来。”
第六百二十七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(2)
白重已经睁开了眼睛,而在他面前的地上,七张符依次排列。
他摆开的七张符都是进山之前我准备的探灵符,没有什么实际的辟邪作用,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够很精准地测定哪里阴气煞气最盛。
如果只是阴气重,符纸燃烧的火焰是蓝色,而如果煞气重,火焰就会是暗红色。
我没有带一些攻击性强的符是因为有白重在,而且我还有蛇纹镜,不需要那些东西,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些在某个时刻可以很顺手帮上忙的小东西。
我走了过去,看着地上一字排开的七张符,问:“你拿这些东西来做什么?”
我走近后还留意到一件事,每张符上都沾了白重的血。这不是白重不小心蹭上去的,只能是故意为之。
黄符沾血,还有另一层作用:聚气。
现在这个情况,如果黄符沾了血,再引燃,不仅能够测出哪里阴气煞气最重,甚至还可以吸引很大一部分阴气或者煞气,如果黄符点燃的多,甚至可以短时间内制造出一个极其凶恶的风水场。
我问:“你......你这是想弄出来一个凶恶的风水场?现在?就在这里?”
白重点头:“对。”
黄符上沾的是白重的血,威力只会更大,如果七张符以合理的布局摆放,绝对能制造出来一个“凶眼”。
安文书也凑了过来,听到我们的对话后问:“呃......通过这种方式来引出此地的脏东西,以毒攻毒?”
“不是。”白重说,“我要引的不是脏东西,而是刚刚那道从天而降的攻击。”
“什么?!”我有点急了,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这样做太险了吧!”
白重摆了摆手,他一边起身一边说,“不用担心,我只是做一个尝试,来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,你们留在这里不要动,我去布置一下。”
随着白重的起身,那七张黄符也自己浮空,环绕在他周身。他一闪身从山崖边一跃而下,又回到了峡谷底部去,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雾气之中。
安文忽然间问了我一句:“仙姑,您这个仙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