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散去,余香似有似无。
王寂将袖中的信笺拿在手上,一双美眸亮晶晶地望着他,仿佛一尾被钓多时终于咬钩的鱼儿。
“有言在先,不许哭,也不许要挟我,更不能自作主张。”顿了顿,“不然,这信不看也罢。”
听他这般说,管维心中一颤,泫然欲泣。“阿娘…是出事儿了吗?”
话撂得太狠,反而将人吓着了。
王寂忙过去搂她坐下,安抚道:“你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展开他递过来的信笺,字迹潦草,笔力不足。
“闻悉我儿喜信,母亲甚是欣悦,我儿孤身一人,唯望将来子女孝顺,膝下承欢。我儿盼母来大梁团聚,母力不从心,卧病在床多时。时烛尽灯枯,唯将书信依托,梦中再见吾儿。盼归。”
这一行行熟悉的字迹,她都能想象阿娘病重时,握不住笔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