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越泽既然找到了能对付宋钰庭的缺口,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,上次让宋钰庭把人带走也只是为了后面的计划,所以这时候才会再约祁疏见面。
“谢谢,我已经吃饱了。”祁疏现在不想吃什么酥什么糕,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他:“我好像只知道你叫阿泽……你是什么人呢?”
聂越泽也没有再隐瞒,他一瞬不移地看着祁疏,只是眼睛是弯的,笑意却不达眼底:“我是三皇子聂越泽,也就是你那天亲亲热热喊的‘阿泽’。”
这和祁疏猜的大差不差,而且皇子确实要比将军身份尊贵,祁疏点了点头。
祁疏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单纯又好骗的气息,聂越泽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软绵绵的小羊,他坐得离祁疏近了些,说道:“我之前给你的承诺依然有效,并且还能给更多,只要你愿意帮我一个小忙。”
聂越泽取下手上的玉扳指,“啪嗒”一声放在那盘点心旁,“祁疏,和我做一个稳赚不赔的交易怎么样?”
祁疏感觉眼睛被晃了一下,这可是皇子身上的好宝贝。
他装模做样地抿了抿嘴唇,而后才悄悄伸出手准备把那枚玉扳指收入囊中,问:“我要怎么帮你?”
吃人嘴短拿人手软,这点道理祁疏还是懂得的。
但聂越泽却抬手覆住祁疏的手背,相差整整一圈的尺寸,刚好可以完全掌控,和那枚不算价值连城的玉扳指一起,按在桌子上,聂越泽嘴唇贴近祁疏耳边,声音刻意压低:“我知道宋钰庭意图谋反。”
祁疏瞳孔骤缩,身体剧烈颤抖,而后堪称惊慌失措地要把手收回去,却被聂越泽按住不能再移动分毫。
祁疏感觉到手心里迅速变得黏腻一片,连带着那枚烫手的玉扳指,他低下头不敢看聂越泽,“我不知道呀……他没有跟我说过……”
聂越泽突然低笑了几声,松开手,“你紧张什么,上回不还高高兴兴地要做我的宠妾?我们早晚都是一家人,就算你知道了我也不会杀人灭口,反而还要夸你聪明懂事,都能帮夫君打探消息了。”
祁疏不敢再碰那枚玉扳指了,讪讪地将手放在桌子下面,“……我好像突然又不是很想要了,你还是拿走吧。”
聂越泽瞧着祁疏在桌下不安扣动的手指,缓缓勾唇,他牵起祁疏的手腕,然后把玉扳指套在祁疏的大拇指上,继续说道:“我并不打算阻止宋钰庭,你只需要帮我打探出来他是在跟谁勾结,打算何时动手,再全盘告诉我,仅仅这样而已。”
“所有危险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,你在害怕什么呢,我都会保护你的。”
祁疏看起来被他说得有些迷糊,“为什么,你不担心宋钰庭真的要造反吗?”
聂越泽嗤笑出声:“他造他的反,我护我的驾,你猜我们谁会胜,这皇位就一定会落到他宋钰庭手里吗?”
就是祁疏这样蠢笨的小郎君,也懂得聂越泽话里的意思了。他也没有料到,他只是来到京城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钱财和宅子,现在却陷入了这么复杂的境地。
脑袋在他脖子上,但好像又不在。
祁疏犹犹豫豫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,“阿……三殿下,你比宋钰庭更厉害吧?”
谈到宋钰庭,聂越泽目光流露出显而易见的鄙夷,“他一个常年驻守在边关的将军,哪能调出来多少兵……简直是痴心妄想。”
到最后,祁疏还是收下了玉扳指。
等到聂越泽离去,祁疏汗淋淋地呼出来一口气,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。
他才不会信聂越泽,他是装傻又不是真傻。
太吓人了,这两个疯子,哪个都不能嫁。
他的脑袋由他自己来守护,到时候就提前逃跑,让聂越泽和宋钰庭狗咬狗吧!
祁疏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