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钰庭低沉地哼笑了声,“玉佩还我。”

“啪”

宋钰庭就是逗他,哪能想到真踩中这小势利眼的尾巴了,凭空一爪子让宋钰庭俊朗的面庞上立刻多出来好几道血痕。

“嘶你……”像是被野猫挠了似的,宋钰庭舔了舔后槽牙,仗着身高优势堵住祁疏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颇有点山雨欲来的气势了。

结果没想到祁疏还先委屈上了,跟他吼:“你等着,我要跟我娘说你欺负我!”

说着又很有骨气地剜了宋钰庭一眼,提着衣袍啪嗒啪嗒就跑出去了。

小怂货……

没等多久那小怂货就带着他娘亲的口谕回来了,得意洋洋地在宋钰庭旁边打转,翻飞的衣摆也像是红艳艳的大石榴花。

“我娘说了,你现在就是我家的下人,不能欺负我,要不然没你好果子吃。”祁疏用手指着宋钰庭,结果话才说到一半就娇滴滴地把发酸的胳膊放了下来,气势没了大半。

宋钰庭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。

觉得自己被嘲笑了,祁疏便很用力地跺了一下脚,腿肉都被震得发麻,“你横什么横,信不信我让我娘不给你盛饭,现在!去劈柴!”企峨裙47Ⅰ7酒貳六?①

宋钰庭突然很想叼住什么东西好好磨一磨牙,眸子乌沉沉的。

却也只是一字一顿地把话咬出来:“知道了,娇少爷。”

这回祁疏没听出来是在笑话他,还以为宋钰庭向自己屈服了,颇有面子地晃晃脑袋,垂到腰间的柔顺长发也跟着颤了颤。

系统忍不住夸祁疏真是演出了狗仗人势的感觉,祁疏哼哼出声,没搭理它。

“宋钰庭,不要想着偷懒,劈完柴火还要给我洗衣服。”祁疏颐指气使地教训“下人”。

毒辣的大太阳晒得人口干舌燥,祁疏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日头底下监督宋钰庭干活。

也不知道是谁更遭罪一些,宋钰庭瞟了那边细皮嫩肉的小郎君一眼。

这娇气包也不怕被晒脱皮,脸蛋红通通的一直在擦汗,原本湿润的嘴唇都快被舔裂了。

蠢货。

“行了,你回屋里等着吧,我又不会跑,等把活干完了再叫你出来检查,行不行?”宋钰庭问那边的漂亮小蠢货。

“献殷勤也没用唔好热呀……”

祁疏惯爱看人下菜碟,方才宋钰庭故意凶他,马上就不敢说话了,可是见着宋钰庭又听话起来,他就开始顺杆往上爬。

祁疏的小扇子快要扇冒烟了,对宋钰庭还是没什么好气,“我才不会傻到坐在这里陪你呢,我现在就回去睡觉,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……”

今天羞辱了宋钰庭好一番,恶毒值也涨了十个点,看着20%的进度,祁疏很满意地搬着小板凳回房间去了。

宋钰庭坐在大水盆前帮祁疏洗衣服。

祁疏爱干净,皮肉又娇气,他嫌弃衣裳布料太粗,所以里面还要套上更轻薄柔软的内衬。

当看到木盆里被泡开的那件像小肚兜一样的衣物时,宋钰庭修长的手指将其捏起,仔细观摩后冷嗤出声。

连小衣都丢给他洗,不知羞耻。

他一个将军,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,被一个咋咋呼呼的小土鸡给使唤来使唤去的。

·

邢锐得到消息后就连夜赶到这偏僻的小山村里找他们将军。

凭借着那封信上的内容,邢锐推开了祁家的门,结果就看到

威风凛凛的宋大将军正在洗衣服,低眉顺眼,满满一大盆。

“将军。”

邢副将有些不知所措,试探着轻喊了一声,几乎要以为他们将军是被歹人所害失忆后沦为山村人夫了。

“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