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好了不少,就撑着坐了起来,眼神落到祁疏身上,“呦,原来是位娇美小郎君。”
瞧着祁疏露在外面的一节小臂,藕节似的,宋钰庭捻了捻手指,仿佛还能感觉到那股软腻,怪不得让他以为是个小姑娘。
祁疏在用力地揉手腕,他很嫌弃上面沾了宋钰庭的血。
宋钰庭双手撑在身后,坐姿随意放松,尽管如此落魄但扔无法掩盖其风流俊美的气质,他看向祁疏,“怎么,轻薄不成就气急败坏了?”
“你胡说八道,我明明是在……”一时急着辩解差点把偷玉佩的事说出来,祁疏连忙噤声,殊不知他这副姿态反而更显心虚。
“是什么?”宋钰庭挑眉,“难不成冤枉了你,其实你是想救我?”
祁疏圆圆的杏眼登时就亮了,“没错,我就是在救你,所以你现在才能醒过来。”
“真的?”宋钰庭凑近问。
祁疏又瞟了一眼宋钰庭的那块玉佩,眼珠子转了转,觉得自己说不定能敲笔更大的。
“真的,”祁疏下巴扬了扬,“我不仅救活了你,等会儿还准备带你回家养伤,给你请郎中!”
“那可真是感激不尽了,日后定当重谢。”
宋钰庭并未拆穿,因为他确实需要一个地方处理伤口。
听到重谢这两个字,漂亮张扬的少年像只藏不住尾巴的小孔雀,水灵灵的眼睛都笑成两个月牙了,却还故作矜持地哼了一声,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不过祁疏很快就笑不出来了,在宋钰庭一顿吃没了他家三天的饭的时候。
因为那些保证的话说在前面,所以回到家后祁疏就咬着牙给宋钰庭请回来一个郎中治伤,没想到宋钰庭真是命大不该死,只在床上躺了小半天就能正常行动吃饭了,还让他家的米缸见了底。
对面的宋钰庭没有半点被重伤过的样子,凌乱的发丝尽数束起,更显五官锋利英俊,即使穿着乡下人的粗布衣衫也没有减弱他那种身居高位的气派。
宋钰庭个子高,又常年习武,这是他正常的饭量。
可祁疏却目瞪口呆了,手里的筷子一个没拿稳掉在了桌子上。
他娘更是直接夺走了宋钰庭的碗,“没饭了。”
吴月兰也不知道自己儿子从哪里捡回来一个大男人,照这么吃下去,别说什么荣华富贵了,等不到报恩他娘俩这点家底就先要被吃空不可。
连一毛钱都没捞着,还白搭上了这么多粮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