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还穿着管家的燕尾服,却没有半分见到小主人的自觉,无论是讥讽的嘴角还是冷酷的神情,就连语气都散发着浓浓的狎昵味。

祁疏把怀里的玩偶抱得更紧了,他依旧没说话,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走了过去。

可怕的管家似乎是把跪在地上的男人踹开了,只听到一阵闷哼,鼻尖的血腥味更重了。

谢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他弯下腰,手指捏住祁疏的两颊往上抬,“小少爷下午好啊。”

柔软的额发被撩起,祁疏漏出来一点害怕的气音,单薄的肩膀开始轻微地发抖。

不得不说确实是很完美的一张脸呢,真像个受惊的小动物,孱弱而苍白,比记忆里的样子又漂亮了不少。

谢渡的手指上还有残留的血迹,祁疏的脸侧很快便沾染了暗红的颜色,他被迫看着眼前凶残的男人,紧张地抿住唇,被谢渡捏痛了也不敢挣扎。

他早就忘记了谢渡是谁,只是单纯惧怕这位陌生的管家。

没有发病的时候,祁疏胆子小得可怜,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逃走。

但是现在被谢渡掐住脸来来回回地打量,祁疏没有胆子挣脱,不安眨动的眼睛像小鹿似的。

谢渡暂时欺负够了人,贴心地掏出手帕帮祁疏擦干净脸上的血污,他觉得刚才没有用多大力气,可是细皮嫩肉的小少爷脸颊上却硬是被他捏出来了红色的手指印,娇气得像是受不得任何一点凌虐。

谢渡淡淡勾起唇,“小少爷还记得我吗,我们之前是好朋友。”

被你打进医院的那种好朋友。

祁疏没回答,一颗憋不住的晶莹泪珠悄无声息地砸到地毯上,他要被谢渡吓坏了,抖得像小虾米一样,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:“我……我的房间……”

小少爷有些语言障碍,连完整的长句子都不太会说,哆哆嗦嗦地问管家自己的房间在哪里。

谢渡很绅士地回答:“在楼上,需要我带您过去吗?”

祁疏慌乱地摇了摇头,一溜烟地跑走了。

盯着祁疏落荒而逃的背影,谢渡将沾血的手帕重新放回口袋,愉悦地笑出来声。

暂时不打算杀死祁疏了。

似乎……发现了很有意思的玩具。

·

卧室的装修也冷冰冰的,从床单到窗帘都是沉闷的黑色,跟祁疏以前住的小房间完全不一样,这里没有粉色的墙壁,床头也没有被堆满玩偶熊。

但是祁疏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,他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样仓皇地把门关上,两条小细腿止不住地发抖,讨厌又恶心地用手背擦拭脸颊。

不过还是能闻到那股黏腻腻的铁锈味。

祁疏只好努力地洗手,然后又洗脸,卫生间的镜子里倒映处一张可怜兮兮的面孔,谢渡掐出来的指印暂时无法消失,显得更加好欺负了。

祁疏不喜欢这里,也不喜欢莫名其妙的管家,他抱着自己的安抚小熊慢吞吞地爬到床上,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里,空荡荡的卧室便多了小小的一团。

虽然感觉不太美好,但因为太累了,所以祁疏还是很快就睡着了。

祁疏睡得不安稳,到了半夜,那种黏腻的感觉又缠上了他。

后背贴上来一具热烫的身体,将他圈起来,谢渡从后面抱住祁疏,意味不明地嗤笑,男性的生殖器将胯部的布料撑出可怕的形状,存在感极强地顶在小少爷的臀部。

谢渡勒住祁疏的软腰把他往身前拉,下巴轻轻蹭着祁疏的后颈,甜香的气息让这位管家露出极为享受的神情,沉醉地嗅闻着。

“呜……”

当睡衣被撩到胸口的位置时,祁疏哽咽着表示抗拒,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,纤细的身体因为惊惧而控制不住地发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