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结果祁疏就瑟瑟发抖地躲开了,连根头发丝都没让他碰着。

像是个被淋湿的小猫一样,水雾的眼睛里满是警惕。

秦景衡觉得自己又想要骂人了。

祁疏不让他做他就没有再做了,还要他怎么样,他现在鸡巴都还硬着呢,憋屈得要死。

祁疏才不管秦景衡难看的表情,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,伸手去摸自己被扔在一边的长裤,手指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小块糖。

刚才就低血糖了……

幸好秦景衡没有继续做下去。

祁疏心跳得快,出了一身的虚汗,手抖得连糖纸都剥不开。

见状,秦景衡走过去帮祁疏把包装打开了,将手里的糖喂到祁疏的嘴巴里,“你是饿了吗?”

祁疏没有回答,只是很努力地把糖含化了咽到肚子里,晕眩的感觉才渐渐平复下去。

等到稍微恢复了点力气,祁疏就垂着眼默默地把衣服穿了上去,他的衬衣已经不能穿了,秦景衡把自己的外套递给他的时候祁疏也没有拒绝。

祁疏一直不说话,秦景衡只好很别扭地问了他一句,“祁疏,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?”

祁疏像看白痴一样翻了秦景衡一眼,不愿意再跟他有再多的接触,从地上站起来后就软着脚要离开。

祁疏这样的人总是爱强撑,被做得这么狠这么重,连句话都不说站起来就要走。

事实证明,刚才的那块小小的很廉价的糖果根本没有任何作用,祁疏刚走了没几步就直接歪倒了下去,他穿着秦景衡的外套,看起来空荡荡的,像个破碎的风筝一样狠狠摔在地板上。

很响的。

“咚”的一声。

完全失去意识之前,祁疏只看到秦景衡那张让人厌恶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。

丑得要死……

再次醒来的时候,祁疏闻到了淡淡消毒水的味道,视线里是正在输液的吊瓶,上面“葡萄糖”三个字很是明显。

秦景衡一直在旁边守着,见到祁疏睁开眼睛他心里乱了几拍,但还是装得镇定,问:“你刚才低血糖晕倒了,现在觉得怎么样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祁疏的眼睛眨了眨,看了看吊瓶又看了看天花板,手背上还有着隐隐的疼痛。

意识终于回笼。

家境优渥的秦家少爷正一脸歉意地陪在身边,可是祁疏完全不领情,他稍微恢复了精力,简直可以说是不识好歹地冲秦景衡吼了出来,“你干嘛把我送到医院来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