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不知道楚蔚琛到底是什么态度,所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全当没看见,避免说的太多引火上身。

夜半,刚刚才处理完急务的楚蔚琛回到了寝宫。

还没有推开门,楚蔚琛就听见了叮叮当当的嘈杂声音,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清晰,像是里面那人在发泄着不满。

这时候已经很晚了,但是祁疏还没有睡觉,正在把束缚住自己双手的那条锁链放在床头的棱角处努力摩擦,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链条磨断。

可是这东西实在是又粗又沉,弄了大半天都不见有丝毫损坏,反倒是让祁疏的手心都麻木了。

自从上次祁疏被抓回来,楚蔚琛就用这种东西将他锁在了床上,并且下令不许旁人再靠近这里。

祁疏哭也哭了,闹也闹了,可是全都不顶用,楚蔚琛态度强硬得吓人,祁疏的双手和双脚全都被几指粗的链条紧紧锢住,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。

听到楚蔚琛的脚步声,祁疏连忙停下摩擦锁链的动作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缩回到床中央。

楚蔚琛将祁疏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“在做什么?”

祁疏心虚地摇了摇头,把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。

楚蔚琛却突然瞥到了床头的点点血渍,他的神情骤然紧张起来,“受伤了?让我看看。”

说着,楚蔚琛就将祁疏藏在背后的手强行拽了出来。

只见那白皙的手背上被划了一道浅浅口子,应该是刚才被锁链割到了,现在正往外渗着血珠。

楚蔚琛瞳孔颤了颤,语气里多了些焦急的责怪意味:“什么时候伤到的,怎么不说?”

楚蔚琛手劲大,祁疏疼得脸都扭成了一团。

楚蔚琛又忙把手松开,转身找来纱布和药粉帮祁疏包扎伤口,明明只是一个小伤口,楚蔚琛却紧张得不行。

祁疏丝毫不领情,他冷眼看着楚蔚琛,“你什么时候把我放了。”

将他锁在这种鬼地方,就连排泄都没办法自己完成,祁疏觉得楚蔚琛绝对是心理有问题。

楚蔚琛没抬头,就只是将药粉倒在了祁疏的伤口上。

祁疏顿时就呲牙咧嘴起来,可是受伤的那只手却被楚蔚琛紧紧抓住,根本没办法收回。

楚蔚琛眼神淡淡,低着头帮祁疏仔细包扎好,“别乱动。”

祁疏抽着凉气,“不用你假好心……你要是真的心疼我,就把这东西解开啊!”

楚蔚琛看了祁疏一眼,没说什么,还真的把祁疏手上的锁链给打开了。

“啪嗒”一声,祁疏有点不敢相信,怔怔地看着楚蔚琛。

结果下一秒,祁疏就见到楚蔚琛从衣柜里拿出来了什么东西。

“殿下,我让人给您做了件新衣服,刚好可以试一下。”

顺着楚蔚琛的目光,祁疏看到了他手中叠放整齐的布料。

大红的颜色。

祁疏立刻就想到了那晚楚蔚琛说的话,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也被那艳丽的颜色刺得生疼,“楚蔚琛,这是什么?”

楚蔚琛将那件衣服完全展开,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:“婚衣。”

一件婚服赫然出现在眼前,正红色,袖口和衣领用着昂贵的金丝点缀,上面火红凤凰的图样栩栩如生,无一不彰现穿着者身份的尊贵。

祁疏只感觉到一阵晕眩,他像是在质问那样:“你什么意思!”

楚蔚琛走到祁疏面前:“阶下囚还是皇后,殿下自己选。”

不是说不喜欢被绑起来,那就当他的皇后吧,反正娇贵的小殿下也忍受不了做囚犯。

祁疏双手被解开了,但是脚上还戴着像是犯人一样的沉重镣铐,如果没有楚蔚琛的允许,他连这张床都下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