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借宿在别人家的祁疏半分都不客气,将家里宠出来的坏脾气发到了这个忠厚老实的男人身上。

少年清脆脆的声音带着一股子骄纵,在黏重的夏夜里让樊琮脑袋发晕。

祁疏跟朴素的乡村格格不入,样貌也好,声音也好,就连不讲理的呼来喝去都让人讨厌不来。

樊琮显得有些局促。

“你听到了没有啊?”

见到男人垂着眼不把自己当回事,祁疏气愤地从床上下来,伸着自己的胳膊肘给樊琮看,控诉他的不周到。

还真的红了……

小少爷真的很白,皮肤细嫩,樊琮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,胳膊都跟刚挖出来洗干净的藕节一样。

“听到了。”樊琮终于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来。

事实上,他好几天前就打了床新被子,专门留给祁疏当被垫,他过得糙,也没想到小少爷娇贵成这样。

樊琮脸部线条很锋利,是显凶的样貌,此时却被祁疏吼得低眉顺眼:“我再给你铺一层。”

说着,樊琮就从大木柜里抱出来一床厚被子,上面打了几个补丁,看上去有点寒酸。

掀开最上面的一层凉席,又掀开那床新被子,樊琮把自己盖过的旧被子铺到了最下面,给祁疏当床垫。

祁疏被照顾惯了,连自己是在欺负人都意识不到,他事不关己地站在一边,看着樊琮身上凝的一层汗又开始挑刺。

樊琮肩宽腿长,流畅肌肉线条上覆着热汗,是锻炼下才有的强壮体格,健康但是并不夸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