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他的颈项喃喃自语,“我们要分别多久呢?”
军队要驻防多久她不在意,可是与赫兰泰分离,即使是片刻,她也万般不舍。
“如果我是男人,就可以跟你一起去,那我们就不必分离了。”唉,她也只
能作作白日梦自我安慰。“你要去多久才回家?”
回家,他顿了一下为她上药的动作,脸上有着难以言喻的悸动。
这是何其简单的两个字,二十多年来,他却不曾听人对他如此说过。他的家
在哪里?能对他说这句话的人在哪里?他在北京虽然有座豪邸,可是徒具空壳,
待在其中一样感到孤寂。然而此刻这个边关驻扎的小营帐,像巨树一般深深扎根
在他心里这个被璎珞称之为“家”的地方。
“你要早点回来,记得要派人告诉我你的信息,不然我会担心。”尤其是远
征防御,谁知道会临时遇上哪些危险。
他什么话也没说,璎珞枕在他肩上,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。她在赫兰泰低
头吻她粉颊时才意外地抬起小脸,对上他的视线。
“药擦好了吗?”背上敷药的地方带着微微的沁凉感,干爽芬芳,没有上了
药膏那种黏腻的不适。“我背上都是药粉……这要我怎么穿衣服啊?”
“根本没必要。”他大手俐落地几个动作,坐在他腿上的璎珞连下半身的衣
物都被他褪得一干二净。
除了赶快把脸埋进他怀里,她想不到其他更好的遮羞方式。赫兰泰的动作也
未免太快了吧,她根本来不及留住衣服,就已经浑身光溜溜地坐在他腿上,任他
搂抱。
“大约要驻防本博图山两、三个月。”他侧过头来吮啮着她的耳垂。
“那么久。”她仰起小脸,几乎鼻尖对着鼻尖问道:“为什么要那么久?这
段期间你都不会回来吗?”
她这张殷殷期待的小脸,看久了真的会上瘾,还好她没楚楚可怜地哀求他别
走,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做出毫无理性的答复,任她予取予求。
“会有信差随时回来传报我的消息。”
“可是我还是见不到你啊!”她苦恼地低首咬手指。“三个月……我以为你
只去几天而已,这教我怎么熬得下去?”
“熬什么?”他摩挲着她柔滑的大腿,只剩一半理智听她说话。
“想念啊!难道分别这么久,你都不会想念我吗?”现在光是想像,那种相
思之苦就已教焦虑难耐。
他已经快记不得什么是思念的滋味,除了多年以前死去的族人,他不知道有
谁还能重新唤起他想念的感觉。
“只是三个月的驻防而已。”
“什么而已?”她已经担忧得心都揪在一起。“光是你每天长时间的行军狞
猎训练就让我在帐里,营区里踱来踱去,等得有多难过,你知道吗?”
“你就不会找点事做?”闲着没事,净会胡思乱想。这就是女人。
“我有啊。”她纯稚的双眼比言语更动人心弦,“事情在我手头上忙着,脑
子里却个惦记着你,想你现在在做什么,危不危险,为什么今天比平常晚回来。
你教教我吧,要怎么做才能撇开脑子里这些时时刻刻纠缠不清的念头?”
如果他真有那么理智,就让他来教吧。让她也学学该如何把心思收回来,别
把一切关注都投在他身上,让自己痛苦。
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教起,但他赫然了解璎珞至少比他坦白,她有什么感觉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