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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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家西式餐厅,整体氛围和味道还算不错,陆初梨以前和他来过一次。只是那时候的她绝对没有想到,陆承德会带另一个人来这里。
她垂下眉眼,又把头低下去一点。她现在穿着一套在附近买到的休闲运动套装,下半部分脸被口罩遮挡,头发松松垮垮地扎成个低马尾,是平时她绝对不会有的风格,一眼看去,并不会想到是她。
餐桌的角落,她看着手中的菜单,而那两个人坐在远处,似乎正谈笑风生。
恶心。讨厌。
两人的说话声一点都传不过来,可偏偏陆初梨就是觉得声音刺耳,像有虫子在鼓膜里四处逃窜,震得人心烦。
她再也坐不下去,举起手机悄悄拍下了他们的照片,咬牙离开了这里。
出于责任,李老师不久后会给他打电话,而现在她要赶快换上校服赶去市医院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绕一大圈跑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意义,为一张照片?还是为折磨自己?
两人看起来很般配,至少比她和陆承德般配,因为如果他们相爱,绝对没人会指着他的后脊梁骨议论,太正常,这种恋爱太正常,跟和自己亲生女儿在一起这种事对比,还不算正常吗?
或许他们可以回到正轨,但这不是她想要的。
心中有焦虑,做事不免慌张起来,她重新换上校服,把自己的发型拆掉,期间不经意擦过手臂,到底还是痛的。
这是她自己拿玻璃碎片划下去的,伤口比较深,不然也骗不到他们。打碎窗户再用碎玻璃剐蹭,把表面的皮肤磨掉,皮肉会翻开,这时候再用另一只手裹着布,用力按进去,再划出来。
陆承德说得对,她是骗子,并且越来越极端,可就是这一个又一个谎言,才能把他们牢牢扣在一起,他不愿意,只好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