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(1 / 2)

“我爱你,爸爸,我只爱你。”

和那个在车里,陆承德因为她和其他男生说话时她的回答一样。

是啊,明明一样,可为什么这次心脏跳动得更加厉害,它几乎要挣扎着跳出胸腔,想要落到少女的手上。

有什么东西,顺着陆初梨咬下的伤口趁虚而入,陆承德看着眼前还泪眼婆娑的陆初梨,一下慌了神。

他们的动作太过暧昧,陆初梨无知无觉,正对着男人坐在他的腿上,两人的距离很近,少女的胸部贴着他的胸膛,而刚被他毫不留情扇打过的臀部,正坐在他的下体上。

她不会痛吗?为什么,不移开?

陆承德有些尴尬,他想躲开女孩的视线,可陆初梨伸出手,轻柔地落在他的脸上,说话还带着鼻音,听起来好不委屈。

“爸爸,你怎么不说爱我了?”

"我....."这下,说不出话来的人变成他。

女孩睁着一双无辜的眼,好像很不满意他的反应,在他怀里扭来扭去。

“啊,不是爸爸你说起这个话题的吗?以前你还会说永远爱我,现在连句话都不说,呜。”

“别扭了。”陆承德的嗓子干哑,他慌张扶着陆初梨的腰,紧张到连话都说不清楚:“我,永远爱你的,对,小梨。”

永远爱你,但,问心有愧。

因为随着陆初梨的动作,他惊恐地发现,自己的下体因此起了反应。

这让他感到惶恐,巨大的罪恶感是海上的浪潮,前仆后继地打上来将他整个吞没。

他闭上眼,再不敢去看女孩澄澈的瞳孔。

0022 第二十二章 忏悔

凌晨三点的时候,天空开始下雨。

雨点不大,落在脸上只觉得痒,陆初梨下了车,雨丝落在她亮黑的小皮鞋上,增添一抹水光。

上次看妈妈的时候,也是在下雨,就好像,是她在哭。

陆初梨一个人走在墓地,借着手机的亮光,她在无数个墓碑前穿梭,冷风拂起长发,好像正有人轻柔地抚摸她的脸。

最终,她在一座墓碑前站定。

陈茗月。

妈妈。

陆初梨垂下头,看着墓前已经焉掉不少的鲜花,它纯白的花瓣已经发黄,叶子干瘪地垂下,早已经失去所有的生命力。

“妈妈?”她试探着喊了一声,带着困惑和迷茫。

“是妈妈啊。”陆初梨笑了一笑,她蹲下身,去碰那死去的花儿。

随着动作的牵扯,后面被打的地方隐隐作痛,虽然抹过药,但到底还没好。陆初梨在半夜出逃,留给陆承德的,只有那罐少了好几粒的褪黑素。

“对不起,妈妈,我食言了。”

她在陆承德怀里,在巴掌和甜言蜜语里承认,承认她爱陆承德,并且不想放弃。

之前的歇斯底里倒成了笑话,妈妈呢,最可怜的不是妈妈吗,是她承受了属于妈妈的爱,并且,还想把那人一起拉进地狱。

好恶毒啊,妈妈,我好恶毒。

夜风里,她开始自言自语。

“妈妈,我是来忏悔的。”

“我有时候也会想,我是从您子宫里孕育出来的,您给我生命,给我骨头,还有血啊肉啊,那是不是连最浓烈的感情也给了我呢?”

“我是带着您对他的爱出生的吗?这是我做不到不爱他的原因吗?”

妈妈,我是来忏悔的,也是来承认我爱他的。

不是青春期的懵懂,也不是扭曲畸形的占有欲,纯粹只是,我爱他。

嘴唇被风吹得颤抖,陆初梨缓缓弯曲膝盖,她跪在墓碑前,深深看着那张照片,陌生又熟悉的脸微笑着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