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这般有心,清姝也忍不住抿著嘴儿吃吃笑道:“驸马有心,可一大早便吃这些……不大好罢?”

“有甚么不好,只要姝儿喜欢,便是要吃了我,我也不敢说半个不字。”

清姝见他这般引逗自己,羞怯得难以自持,在他耳边轻轻嗔怪了一句,便绯红了脸,忙搂上裴行之的颈子,将头埋进他颈窝里,撒娇撒痴,不住的轻唤行之哥哥……

裴行之爱极了他这副娇憨样儿,却也不得不将她从颈窝里捞起,将那肴馔一口口喂她吃下。

春华自打到了围场便染了风寒,因怕过了病气给清姝,已有三五日没敢过来伺候。今日大好才敢前来,一进来便撞见二人如胶似漆的恩爱模样。

饶是她在宫 ???? 阯 : ? ? ? . ? ? ? ? . ? ? ?中侍奉多年,早已历练得处事不惊,可骤然见此耳鬓厮磨的暧昧,也惊得她瞠目结舌。

还是裴行之开口打破这份尴尬。

“昨晚陛下赐宴,公主累着了。因我还要陪陛下狩猎,有劳姐姐照看她罢。”

原本他二人就用得差不多了,现下春华来了,他料定清姝会羞赧得不肯再吃,索性将她抱起放回榻上,方挑帘出了营帐。

估摸着裴行之走远了,春华才悄悄上前打趣起她来。

“哎呦,是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?奴婢瞧着,倒好得更胜从前了呢。”

0012 升温(微H)

清姝羞红了脸,裹着锦被窝在枕间。吞吞吐吐了半日,终是羞怩得开了口。

那些旖旎情事皆被清姝隐去,她原是想轻描淡写得含混过去,只说自己醉酒被裴行之悉心照料。

可女儿家的心事总难隐藏,说着说着便又提起裴行之是如何跪在榻前向她赔罪,如何赌咒发誓必好好待她,再到最后,二人又是如何重修旧好、互诉衷肠。字字句句皆是裴行之对她千般温柔、万般珍重。

春华见她明眸善睐,灿若星河,大半个月了,她都不曾如此开怀。

又过了两三日,清姝穴中红肿尽消,身上也再无酸痛疲惫,便也想去围猎。

她也是会骑马的,虽是女儿家,可本朝民风开放,祖上又有鲜卑血统,所以不论儿女皆一样看待,自幼便习骑射功夫。

清姝最喜欢的皇兄送她那匹玉面骢,此次春猎也特意带了来。因其身披青白二色毛发,如同碧玉,唯独面上一丝青毛也无,净如白玉,故称玉面骢。那马儿并不似战马高大雄壮,性格也十分乖顺温和,还是太子花了好些功夫才为她寻得的。

她原本以为自己的玉面骢已是神骏无比了,可当她见了裴行之的爱马,才知是自己浅薄。

只见那骏马毛色乌黑发亮,昂首挺胸,两眼闪着精芒。裴行之坐于马上,更显得勇健非常。

裴行之见清姝朝他过来,随即翻身下马。见她身着窄袖胡衫,足蹬小皮靴,便知她今日想要行猎。

恰逢皇帝今日疲累,他正得了空陪伴公主。见她目光始终落在马上,便知她心里喜欢,于是凑到她耳边轻声与她调笑。

“公主要了臣还不够,如今又看上了臣的马?”

连日来他二人好的蜜里调油,他虽在人前是个端方君子,可私下里撕开伪装,却实在是个轻佻孟浪的伪君子,惯会说这些引逗撩拨的情话。

刚开始面对这样的撩拨,清姝都会羞怯怯地求他别再说了。可她每次做小伏低都不见效用,加之入捣时裴行之都有意教她说些淫词艳语,因此也教她愈发大胆起来。

“你人都是我的,这马自然也是我的!”

如今这样厚脸皮的话,她也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,还说的理直气壮。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裴行之吃瘪,却也知道见好就收,又把话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