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真的是何文渊最近对她态度稍好了些。
如果像刚重逢时那样的态度,她不会觉得委屈的,也绝不会吐出那么多话。
偏是男人这两天有意无意偶尔展现出的些许疼惜,让她觉得有些地方错了。
当年。
何文渊过于的坚信,自己过于的不安多疑。
但就算如今双方,都对互相当时的处境心态有了解了。
那些事情也绝不是一个阴差阳错,一句美丽的误会能简而化之的。
烟盒里的烟只剩三根,她才起了身。
将衣服穿好,又将防晒夹克的拉链拉到最高,几乎遮住了半张脸,准备出门买烟。
门把拧了一次,好像卡住了。
她试了近一分钟,最后明白。
何文渊这是把她锁在了这个房间里。
……
男人回来时,她早已经又躺回了床上。
沉默,直到何文渊从浴室出来,躺在了她的身侧。
“一直没睡?”
他觉得自己有点死皮赖脸。
“嗯。”
她拢了拢被子,将自己裹紧了些,留个后脑给男人。
再次沉默下去。
“蠢货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以后不提那些事,你也别提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什么态度?”
这是气急败坏了。
胡愚获被人掐着肩膀,强迫她转过了身正对着他。
见她一脸不爽,何文渊无奈,一手扣着人腰将人朝自己拉近距离。
刚想接着死皮赖脸两句,就听到她的声音:
“为什么锁门?”
何文渊却沉默了数秒,胡愚获眼睁睁看着人刚刚还有些担忧的表情变得审视,且还带着些不愉。
“…你想出去干什么?”
男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回答,而是想起,胡愚获尝试过打开这扇门。
如果她没有尝试过,也不会知道自己把她锁在了这里。
所以,她想出去?去干什么?
“是我在问你为什么把门锁上了。”
“不小心碰到的,想着你说的不想出去,就没管。”男人将表情很快的整理好,随口胡诌,“而且你发现开不了门的时候,也可以给酒店前台打电话的。”
当然,
酒店前台会先通知他。
这家酒店他有股份,算是半个小老板。
轻手轻脚反锁房门时,他还害怕胡愚获听见,走远了才敢电话通知前台自己的“宠物”锁在房里,可能会有点调皮,误触了客房来电不要接,先通知他,他会回来处理。
要是让她知道了实情,胡愚获指不定又要就着“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个人”这个问题争辩下去。
“真的?”
“骗你干嘛?”
“…我只是想出去买烟而已。”
胡愚获信了,收了几分张口闭口就刺人的劲儿。
“你可以给我发消息的。”
不想发,不想给你打电话。
不想再找你帮忙。
她心里这么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