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去年徒步上祝真山,那个词就从她的耳朵,刻进了心里偿还。
不算是动力,只是给自己活着,找到了小小的意义。
还不清的。
什么都还不清。
脑袋太混乱了,以至于胡愚获问出了那个,下定决心不会发问的问题“如果我当初没有......魏家还会在你二十岁生日的第一天就......”
“你觉得呢?”
她不知道,也不敢问。
在何文渊这段时间给出的信息里,她早就意识到了。
他二十岁生日当天,回了兆城。
他二十岁的第一天,只有魏停活了下来。
如果何文渊好心一点看出她心里存在的压力,如果何文渊发现她很难感到开心,如果何文渊愿意多在意一点她的感受,就算是骗骗她也好。
剖开她的心肝,他一定能看到,里面有个小人在虔诚的祈祷。祈祷重新来过,祈祷自己好过。
但他说“不会。”
“不会那么快。”
“你忘了?你那天为什么不在家吗?”
是何文渊给她请的声乐老师把她叫了出去。
“但也是迟早的事,只是我一开始想着,你还在,我得拦着点我大伯而已。但要这么算的话,那假设你不在,魏家就早没了,所以还是你延缓了时间。”
男人捏了捏她的掌心。
“不要想太多,你不欠任何人。”
这么些日子里,他终于低头睨了一眼胡愚获的情绪。
“除了我以外。”
也仅仅是睨了一眼而已。
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。
护士推着魏停出来,紧跟着后面的医生摘下口罩。
他说:
“手术非常成功。”
0056 55.尊重对方的意愿
“小拇指、无名指......”
魏停自从原本粘连的两指分开后,时常分开后用另一只手捏着指尖反反复复的欣赏。不管是看起来还是触感,他都觉得新奇极了。
何文渊提早安排了出院,由家庭医生照看着魏停的。胡愚获几日都安分着,只在家里陪着刚做完手术的小孩。
“一会儿碰到伤口了,别捏着掰来掰去的。”
她来了生理期,双手捧着还在冒白气儿的水杯,双腿蜷着坐在沙发上。
一旁的魏停松开了手,“今天拆线,大哥什么时候回来?”
朝杯里热水吹气的胡愚获动作一顿,似乎是在想什么,隔几秒才答了句:“......不知道。”
......
何文渊的办公室门被敲响,来人一身西装笔挺,眉目和何文渊有些相似,却又要端正些。
“难得能在公司见你一次。”
男人身姿挺拔,几步便走到沙发处坐下,给自己点了一根烟,随即一只手伸长搭在靠背上。
“说明你来公司也不太勤快。”
何文渊停下手上工作,也点了一支烟,靠在椅背上。
何泉在知道自己这个二弟嘴皮子上的反应向来最快,只偏头看他。
“你知道你大伯放权放得快,何进大学还没毕业,估计就算毕业了也不愿意管这边的事...虽然一开始是说好你只需要接公关部的事务就行,但把你提上副总之前你我也是商量好了的。”说着,他揉了揉太阳穴,“你最近这样...我压力很大。”
何文渊表情都没动,似乎知道自己大哥要来说这件事,甚至于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件事。
“我最近有要紧的私事要忙。”
“你去兆城之前就是这么讲的。”何泉在拧着眉,悠长的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