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气之下说不定就不来了。”

“你丈母娘不肯把大黑子送你。”杨柳给他拍身上的灰,动作温柔,嘴里说着冷冰冰的话,“你趁早死了这条心。”

“别冤枉我丈母娘,闺女都舍得送我,轮到狗就不舍得了?”他笑她,大步往偏院走,把牛和马也迁进了新建的圈棚,说不能白养这两只狗。

牛马一挪出去,偏院是彻底空了,前院住着坤叔和春婶,后院住着小两口,偏院就是个厨房,夜一深就没了人,连鸭子的嘎嘎叫声都没了,夜里折腾的时候杨柳还有些放不开,担心声音没了遮掩飘去了前院。

外间的炉子里烧懿??着松塔,屋里也染上了些松香,炉子里细碎的咔咔落灰声伴着木床的吱呀遮掩了外面的落雪声,天明开窗的时候才发现了院子里落了一层白。

“下雪了。”程石推醒床上熟睡的人,“怎么不知不觉就入了冬了?”

杨柳懒得理他,她早在半月前就穿上了厚袄子,她拥着被子往外看,“我们成亲也两个多月了,过得好快啊。”

程石把她的棉袄棉裤都扔到床上,他穿的还是单薄的夹袄,“我出去扫雪了,你快起来。”

“你换上衣裳!”

但人已经拉开门跑出去了,等杨柳穿衣裳出去,就看他站在檐下扎马步,大扫帚扔在一旁。

“快过年了,有人也知道临阵磨枪了。”坤叔端了食盆去喂鸭子,招呼杨柳抱稻草去喂牛马。

“娘真的会揍你?”杨柳有些怀疑,她搓着手学他的姿势下蹲,没一会儿就受不了。

程石突然想起来他娘说过年回去了要教杨柳两招,他上下扫她一圈,幸灾乐祸道:“要不你也跟我练练?娘说要指点你两招。”

“你这人活该被揍。”杨柳脸上的笑立马就没了,“谁说我要学武了?你就瞎替我答应。”

“夫妻嘛,同甘共苦。”他一副欠模样。

苦个屁,杨柳转身叉了稻草去喂牛,留他一个人在大雪天里冒热汗。

吃着早饭,春婶跟杨柳商量着买头肥猪杀,捡回来的松塔松针多,这东西熏肉香,“过年回县里的时候你们也能把熏肉当年礼带回去。”

“行,明年我们自己养两头猪。”

程石听了叹气,她终于还是打起了猪的主意。

两只小狗崽突然朝院外叫,狗吠声里屋里人听到外面有人问:程石是住这家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