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不再怀娃,之后也一直没有再生一个的念头,就是没敢想从此不生了。
“你不用怕外人怎么议论,也别怕像春婶和雷婶那样,男人没了闺女就不管她们了,咱们青莺不会长成那样的人。”程石琢磨着明天去医馆问问,“这事咱们不往外说,等青莺大了要是有人问起,就说我坏了根不能生。”
“不怕别人笑你?”
程石掩着脸笑,又不是没被笑过,怀青莺前他老丈人不就在村里散播谣言说他不能生。
杨柳更无所谓,都死过一次了,她是有大见识的人,哪会在乎风言风语。
次日,程石从医馆回来碰到他二舅,姜二舅急赤白脸地骂他糊涂东西,在外面不好说话,回去了跟他爹娘说程石的脑袋被驴踢了,是个怪人。
歆莲撇撇嘴,背着她爹跟她娘说羡慕青莺,太羡慕了。
“我跟你爹亏待你了?没良心的,你两个哥哥对你不好?”姜二舅母拍她一巴掌,“少胡思乱想,今年你别再去乡下疯玩,在家帮你堂姐绣嫁衣。”
歆莲郁郁离开,没亏待也没偏爱,一个父亲说他的孩子满足了他对儿女的所有期待,以至于不想要下一个,这个孩子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。
程石跟杨柳在参加歆芋的纳采宴后就带青莺回去了,要变天了,落雨后要犁田准备插秧。
雨势小,田里没灌满水,村里就开堰放水,顺便逮了鱼分给村里人,青莺见了也想下堰撵鱼,不让她下去她就顶着草帽坐岸上眼巴巴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