暑,马上就能吃饭。”

闻着肉香,谁有心思喝什么绿豆水,拎着椅子坐过去,油汪汪的肥肉块儿,干豆角吸满油水饱胀了起来,热气腾腾的莲藕排骨汤,最勾人的是八十文一斤的鸡肉,浓白的豆腐炖鱼,还有一瓮认不出是什么的汤,其他的什么炒豆芽炒青菜炒鸡蛋,动筷的时候几乎没人去碰。

“这是虾?这么大?这又是什么?豆腐?肥肉?都不太像。”肥肉和鸡块吃的差不多了才有人动瓦罐里的干鲍干贝大虾汤。

“海里的虾,这一罐炖的是海货,个头大点的叫干鲍,小点的是贝肉。”程石把勺子递过去,“都舀勺尝尝,咱们这儿离海远,不常见这东西。”

海?村里很多人甚至对这个字没概念,他们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,外面是什么样的,他们不知道,偶尔做梦梦到了也是村里镇上的模样。这罐从海里来的东西瞬间变得珍贵起来,进嘴的东西反复咀嚼才舍得咽进去。

程石瞟见有几个男人把碗里的虾和干鲍挑放在桌上,刚想说话被杨柳拽了一下。

杨柳摇了摇头,示意他别吭声。

程石不解其意,但也没再问,又过了一会儿,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,趁着春婶端米饭过来的时候,他看见之前的那几个人把桌上的虾和干鲍装进了衣兜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