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棘丛里盛开的猩红玫瑰,破碎的满身伤痕,却依旧让人移不开眼睛。
晏之润拿着沾湿的棉签,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的沾染,直到那红艳艳的唇瓣变得稍稍水润。
他抚摸着她柔顺浓密的发丝,动作是至轻至柔,生怕弄疼了她。
“小烟,只有我,才是那个最懂你、爱你的人。”
我们一同经历过人生的至暗时刻,在那灭绝人性的环境里,我们是彼此活下去的信念。
上天注定,我们就该是一起的。
“你该好好跟我待在一起,那个沈寒初,他怎么配你。”
下水道里爬出来的老鼠,换了一身皮,内里也是阴暗的鼠崽子,怎配去肖想那最艳丽的红玫瑰。
唇瓣欲轻轻贴上她的,但最终只是落在她的眉心。
怜惜、爱恋与占有。
晏母站在门口看着儿子的举动,脸色难看:“之润,你给我出来。”
晏之润缓缓站直身体,温和的神情之中鲜少出现任何的情绪起伏,“妈,小烟还病着,有什么话等她病好了再说也不迟。”
晏母没能压得下情绪:“一个不知道经历了几手的二手货,没家世,没依靠,还有一堆的烂摊子,除了能依靠那张脸和风骚的……”
“妈!”晏之润笑容稍敛:“她生病了。”
晏母:“不管如何,我都不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做我的儿媳妇。”
她的儿子,年轻有为,样貌身材家世哪个不是一等一的,为什么要接手一个破烂货。
晏之润淡声:“只要我一个人喜欢她,就行了。”
全世界都可以唾弃她、厌弃她,只要他一个人喜欢她,让她知道只有他一个人会好好待她,就够了。
“嗡嗡”
沈寒初的手机上收到一张照片。
照片之中的女人睡颜干净漂亮,却是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。
两人在床上紧紧的相贴,宛如是密不可分的树枝和藤蔓。
沈寒初看着那照片,狭长而深邃的眼眸一片幽芒,削薄唇角轻抿,平静宛如千年古井一般的神情之中,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迸出。
举起的手臂,在手机被摔碎成蜘蛛网前,一通来电挽救了它。
“小寒,烟烟什么时候回来?我跟你爸去买点她喜欢吃的,给她好好补补,这烟烟也太瘦了,将来可是不好怀孕……”沈母说着。
沈寒初捏着手机,在听到江烟名字的时候,呼吸变的越加的沉,回应自然也是敷衍。
沈母听出儿子的回应有些不太对:“是我打扰到你工作了?”
沈寒初:“……要开个会。”
沈母闻言便没有多说,很快挂断了电话。
“去华策。”沈寒初下颌紧绷,沉声说道。
司机透过后视镜观察了一下大老板的脸色,“是。”
“沈总,这是您需要的资料……您的新秘书……已经入职了。”
总裁办公室内,杨秘书低声说道。
沈寒初沉沉靠在椅背上,“人呢?”
杨秘书顿了下,试探性的询问:“我现在把人叫过来?”
沈寒初削薄的唇角扯出嘲弄的弧度。
杨秘书不明所以,但还是出去找到了许若楠询问:“让新来的秘书去跟沈总打个招呼。”
许若楠听到总裁来了,下意识的就整理了一下自已耳边的碎发,之后这才开口:“江烟今天请假了。”
杨秘书皱眉:“今天请假?”
许若楠:“说是身体不太舒服,沈总是需要她做些什么?不如交给我吧,公司的事情我总比她一个新来的要熟悉的多。”
看着她期待的目光,杨秘书心知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