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东阳听着他这宛如沙哑的嗓音,顿了顿:“你这是……病了?”
温辰良:“没。”
陈东阳:“那就出来喝一杯吧,兄弟都结婚了,你怎么时不是都要给我红包。”
“转给你,不去。”他现在听到谁结婚,就火大。
陈东阳骂了一声:“艹,谁缺你那点钱,位置发你了,你麻溜的出来,我这等着呢。”
温辰良:“不……”
“去”字还没有吐出口,陈东阳就已经挂断了电话。
温辰良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,眉头紧锁,宿醉的头更疼了几分。
一个小时后,温辰良这才到了地方。
眼下青痕明显,陈东阳打趣他: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纵欲一整晚。”
温辰良拿起桌边的水杯,倒了杯泡着菊花的茶,结果却淡出鸟来,他只喝了一口就丢到了一旁。
“什么事儿?”他单刀直入的问道。
陈东阳:“没事就不能找你了?咱们都多久没好好坐下来吃个饭了。”
温辰良似笑非笑:“咱们以前也顶多就是吃喝嫖赌,什么时候好好吃过饭?结了婚,就真把自已当良家妇男了?”
陈东阳喝了口茶:“你说的对。”
温辰良:“什么人?”
陈东阳:“什么什么人?”
温辰良:“你结婚的女人。”
陈东阳:“人民公仆。”
温辰良笑了声,“挺好。”
一听就是个正经姑娘。
他们这些人,什么都不缺,就他妈缺颗心,后来就算是有了心,也不见得都能找到人要。
“都结婚了。”他轻声嘲弄。
陈东阳顿了顿,在菜上桌之后,却没有动筷子,而是说:“还差一个人。”
温辰良眯起眼睛,陡然抬起头,危险的盯着他。
陈东阳咽了下口水:“你他妈别这么看着我怪瘆人的……哎,寒哥。”
陈东阳朝着温辰良后面招了招手。
一身意大利纯手工成衣的男人走来,带着股子休闲,冬夜寒星般的剪瞳,透着浑然天成的贵气和气势。
温辰良没有回头,直到沈寒初坐在了他的对面。
温辰良带着怒色的看向陈东阳,陈东阳有些理亏,带着几分告饶的笑了笑,然后低下头不说话。
沈寒初:“是我让他约你出来。”
温辰良闻言笑了声:“寒哥今天怎么有雅兴来请我吃饭?不是最不待见我?”
沈寒初理了理袖口,递给他的是一份结婚请柬:“她既然已经回到了我身边,过往的事情,我不会再追究。”
温辰良看着那刺目的红色请柬,不过是看了两秒钟,就觉得眼睛疼。
他避开视线,没有去接。
陈东阳暗中观察着两个人之间的你来我往,只觉得看的头疼,为了一个女人,搞得兄弟不是兄弟。
沈寒初将请柬放到他的手边,“你是第一个收到请柬的。”
温辰良嘴角扯出嘲弄的弧度:“寒哥这是故意刺激我来了。”
沈寒初:“我不希望你变成第二个阻碍,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,执意不放手,便是你做到晏之润的程度也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温辰良捏了捏手指,笑:“寒哥拿我跟晏之润比?江烟从未对他动过心,对我……”
“不过是她寂寞时的消遣,你身边来去多少女人,还记得谁?”沈寒初淡声问。
他拿那些不入流的女人与温辰良做比喻。
温辰良眸色沉了沉:“她对我动过心。”
沈寒初:“人这一辈子何其漫长,我爱她,自然包容她的一切,只要她最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