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
沈寒初推开房门,看到她光着脚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,蹲下身,给她把拖鞋穿上。
“你昨天是不是计划好的?”江烟蹬了他一脚。
大掌蹭了蹭她的脚心,另一只鞋子也穿上。
“什么事情?”
江烟:“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喝醉的?!”
沈寒初抬眸:“烟烟,昨天只是……为了撮合陈东阳和白晓旭。”
江烟皱了皱眉头。
沈寒初继续道:“你昨天看戏看太入迷了。”
大小姐想了想,好像……的确,酒是她自已倒的,也是自已喝的。
但
“你明知道我酒量不好,为什么不拦着我?你还说不是故意的!”
沈寒初眸色深深:“平心而论,我有私心。”
江烟冷哼一声:“我就知道!”
他指腹缓缓揉捏着她的腿,为她减轻酸胀感,他眉眼低垂,“只有你喝醉不清醒的时候,才会对我毫无防备,我无法抗拒那样的你。”
“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,轻了不行,重了心疼,你教教我,应该怎么办?”
他抬起头,深邃的眼眸里承载着复杂和痛苦:“我真的,不知道应该拿你怎么办。”
四目相对,江烟心口蓦然一疼,她强行撇开视线,“你,你少在这里装可怜。”
沈寒初缓缓站直了身体,落寞道:“我下午要去公司,洗漱完记得吃饭。”
等他走了,江烟这才瞥了眼门口,重新仰面躺在床上,叹了口气:诡计多端的狗男人。
明明是她要质问他算计自已的,结果他睡也睡了,还一副被她欺负的模样。
装可怜堵她的嘴。
好处都是他的。
“嗡嗡嗡”
“嗡嗡嗡”
“太太,沈总的手机忘拿了,一直想呢。”
江烟吃饭的时候,佣人低声说道。
大小姐伸出手,看了眼,是陈东阳打来的,已经有五通未接来电了。
江烟一挑眉,她怎么忘了,这还有一出大戏呢。
“给我。”她拿过来接通。
“寒哥!寒哥嗳!!救命,你快点救救我!!呜呜呜……我要被白晓旭这个男人婆玩死了!”
电话不过刚一接通,陈东阳的哭喊声就传了过来。
简直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。
江烟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:“具体说说。”
让她笑笑。
陈东阳:“她昨天趁我酒醉……嗳?江烟?寒哥呢?你快点让寒哥接电话!”
江烟:“他上班去了,没拿手机。”
陈东阳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,好像是去找人了。
江烟眨了眨眼睛,决定打着送手机的由头去看戏。
华策集团总裁办公室。
“呜呜呜呜……寒哥,你给我想想办法,这个婚我肯定要离,不,是撤销,这不是我自愿的……”
“你要是不管我,我一定会被这个女人磋磨死,她今天一大早就把我们领证的事情给我爸妈说了,现在家里正要给我们操办婚礼……”
“我爸妈说我要是离婚,就打断我的腿,还要断了我的经济来源,你一定要救救我,不然我真的活不了了……”
陈东阳一脸悲愤哭唧唧的诉说着自已的委屈。
沈寒初抿了口清茶:“这事儿不好办。”
陈东阳这下是真的要哭了:“寒哥你忍心看着我被人折磨一辈子吗?”
他一大早就去民政局说自已要撤销结婚证,最后还惊动了上面的领导,给他直接送回了陈家。
他爸气的让他跪下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