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宦人家的子弟,郑欣年这样的凡俗百姓反而比较少。
他是个平和性子,小小年纪便端方有度,便是普通出身,在书院中也不觉低人一等。
他只不过是去读书的罢了。
郑欣年聪慧,学习课业也是一顶一得好,同几个官宦弟子关系竟都不错,甚至像楚云清这般的高门公子也喜同他一起读书。
他来过郑家几次,孙九娘见过他,知道他的来头。
郑欣年点头,他想了想,道:“兴许是落在云哥儿书包中,明日上学我问一问,让他回家寻一寻。”
孙九娘闭了闭眼睛。
她长长叹了口气,低声说:“那是你沈婶娘的东西,我看那样子,兴许很有些来头,就怕给她惹祸。”
郑欣年年纪虽小,却早早跟着母亲一起顶门立户,他并非万事不操心的顽劣少年郎,小小年纪端是聪慧端方,想事也极为仔细。
他立即道:“娘,是我的过错,我应当把茶桌上的东西收拾好,不应当草率为之。”
“明日我会同云哥儿说,若是夹带至家去,且让他尽快取回,也不得同任何人说起此事,若并不在他家,我便同娘一起去给沈婶娘请罪,玉佩丢失是我一个人的过错。”
孙九娘并不会溺爱孩子,且她膝下的是个儿子,男子汉就要顶天立地,自己的事自己当,她不会替儿子出头。
孙九娘深吸口气:“好,便就如此,娘也会把这玉佩的钱备好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一旦玉佩丢失,孙九娘是一定要赔偿给沈怜雪的。
如此说定,孙九娘便赶紧把茶桌上的东西仔细收拾一遍,放到屋里箱笼锁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