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风雅之辞。
但面对李璨这般的诋毁,裴少卿却也沉下脸来,狠狠皱起眉头。
裴家牵扯之深,并非一个一腔热血崇敬裴家军的外人能看清,也并非一个外人可以质疑评判。
有些事,聪慧之人都能看懂,也都能明白,因此倒是很少有人在裴少卿面前说三道四。
不过今日李璨闹到他面前,裴少卿倒是可以借此辩驳几句:“李校尉,裴某要如何行事,以后要如何过活,即便我祖母父亲都未对裴某行事有所微词,无论裴某要做什么,都是裴某家事,不劳你费心。”
裴少卿声音清润,不徐不慢,一点都不因被人当众骂到脸上而烦忧。
他甚至退后半步,微微躬身:“但裴某也很感谢你如此鼎力支持裴家军,我祖父为国捐躯,我父亲以及裴家其他叔伯堂兄经年征战沙场,以一腔热血保守国门,只要百姓有多一人支持他们,他们便多一分底气。”
他的声音并不如何洪亮,却令观景台上鸦雀无声。
李璨被他的一番话说得呆愣在原地,不知要如何反应,就在此时,匆匆赶到的主家杜九忙上了前来,先同裴少卿道:“裴师兄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,都是我忙,没有请师兄一起吃酒,之前我还寻了一本孤本,想要师兄替我品鉴品鉴。”
他一边说着,几不可查地把裴少卿挡在了身后,然后面带微笑看向李璨:“李校尉,今日也是缘分,咱们是头一次见,若是招待不周,一定要同我这个主家说,否则我要被长辈训斥。”
这一拉一劝,气氛立即便缓和下来。
杜家其他几个公子便一拥而上,三五个围住李璨,剩下几个年长的都过来请裴少卿。
裴少卿其实并没有恼怒,不过杜家如此客气,倒很令人受用,他也不想在杜家这里落了风度,万一让杜家以为他当真是个纨绔子弟,实在不好寻觅良缘。
如此,裴少卿悄悄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边上的杜二,见她似正垂眸吃酒,并未因刚才的争执有所嫌恶,这才放下心来,同杜九说笑着走了。
在他走后,李璨要被杜家子弟拉走,观景台上又恢复了热闹。
杜二正在慢条斯理品茶,待到人都走了,她才听身边的五妹道:“小师妹的兄长是什么样的人,难道咱们丹鹿书院无人得知?若他品行不佳,那山长又为何要收他为徒?简直可笑。”
杜三也道:“是啊,不过裴师兄到底是个斯文人,若是我,一定一拳打他脸上,让他胡说八道。”
杜五忍不住嗤笑出声:“你个莽夫,就会打架。”
杜家姐妹自是知道裴少卿的为人,只是其他同裴家不相熟的人家,难免有些嘀咕。
就听边上两个年轻郎君道:“其实李校尉说得也没错,裴郎君也近弱冠,却未有入仕之意,倒是埋没了裴家风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