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有些犹豫。
她时不时抬头,显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还是惹得沈怜雪注意到女儿的异常。
“怎么?”沈怜雪问,“团团可要说什么?”
沈如意放下纸牌,啪嗒啪嗒跑回母亲身边,特别乖巧地握住她的手:“娘。”
她这句娘喊得尾音绵长,特别娇气,沈怜雪低头看她,弯腰把她抱到腿上,让她暖呼呼的小身体缩在自己怀中。
她继续折油纸。
“团团,你说,娘听着。”
沈怜雪就是这样,即便女儿只有七岁,她却会认真聆听她说的每一句话,认真完成她的每一个梦想。
现在卖的煎饼,不过就是沈如意一个突发奇想,她却认真做了,并且最后的结果出乎沈如意的意料。
她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,是沈如意的天。
沈如意吸了吸鼻子,喉咙有些酸涩,好半天没说出话。
沈怜雪却也不着急,她一个又一个叠着油纸,待到一连叠了五六个,沈如意才小声开口。
“娘,我说,”沈如意纠结半天,继续说,“如果我说,我想让娘去收度牒呢?”
收度牒?
沈怜雪手上微顿,她不问女儿为何这么想,又为何要去收度牒,只问:“去哪里收?怎么收?如今度牒怕要一百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