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,炮仗想炸,但看到冰冰那蠢头巴脑的模样,最后还是没炸起?来。
一剑一兽在黑夜中疾行,跑到了成人膝盖高的石庙前,供奉土地灵的庙大多都是这样的,不?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里头该有的都有。
石头雕成的土地灵石像摆在庙里正中央,这玩意儿雕得不?怎么样,跟拿块石头乱削一通似的,不?男不?女?不?伦不?类,不?过土地灵正好?是不?男不?女?的东西,这石像虽然难看,但也挑不?出大毛病来。
陈年的烧纸边缘卷起?,有被雨淋湿的痕迹,中间用石头压着,上头的颜色都褪干净了,烧纸前面还放了个小碟子,脏污得看不?出原本的颜色,碟子上面有几个“石块”,椭圆形的,应该是以前人们供奉的灵饼。
石庙中间洞门大开,两侧分别贴着一副破旧的对?联,看起?来有些?年份了,字都和?纸张糊成一团了。土地灵的供奉,一般是每年一次,今年刚过除夕,还不?到供奉的日子,因而这石庙看起?来有些?破败。
并不?是有石庙供奉就一定能唤醒土地灵的,这事儿得碰运气,有时候赶着运气好?,这玩意儿能显灵,运气不?好?,这破庙就是个摆设。
三更是个话痨碎嘴子,憋了没一会儿就忍不?住叨叨起?来:“家小庙小的,破败成这样,那土地灵还能在这里吗?该不?会早跑了吧。”
冰冰也是这么想的,但它没说出来:“跑了也得抓出来,你注一下收敛点,别什么都往外说。”
三更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,又庆幸起?来,先前以为是个简单的差事,还准备自己过来看看,现在看来,带着冰冰也不?错,起?码挨罚的时候要?两个人一起?,它不?用被这长毛的蠢货嘲笑?。
三更幻化成圆毛球,钻进了石庙里,一跳,直接蹦到了土地灵的石像上,踩着土地灵的鼻子,爬上了石像的脑袋。
冰冰:“……”好?家伙,欺土地灵太甚,看来唤醒一事有很大希望了。
三更在石像脑袋上扒拉了一会儿,照着凡间的习俗,土地灵的脑壳上都会放着建庙的镇纸,它摩挲了好?半天?都没找到,自言自语地嘀咕起?来:“怎么找不?到,按理说应该在这里啊。”
温柔的声音如夜风拂过,轻轻淡淡的,擦着耳朵散在夜幕里:“找不?到什么?要?不?要?我帮你?”
三更晃了晃脑袋,它那脑袋和?身体?是一回事,相当?于整个毛球左右摆动了一下:“不?用了,在自己来就好?……”
“真的不?要?吗?我很想帮你的。”
刚才说话的声音好?像离近了一些?,就想贴在耳后响起?的一样,仍然是温柔的,温柔到挑不?出一分一毫的毛病。
三更坐在土地灵脑袋上,收回了在石像脑壳上胡乱摩挲的手?,绷着脸看着站在石庙门口的冰冰:“蠢货,你别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,太恶心了。”
它一边说着,一边变亮了些?,暗红的光芒将小小的石庙填得满满当?当?,照亮了冰冰看着它身后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“我很温柔吗?”那声音还是从身后响起?来的,低低地笑?了笑?,“原来这就叫“温柔”啊,为什么说我恶心,难道你不?喜欢吗?”
不?男不?女?的声音,配上一庙诡异又喜庆的红光,怎么看怎么违和?,怎么听怎么叫人……毛骨悚然。
冰冰一动不?动,嘴巴闭得严严实实,三更心里一咯噔,像被人从后头推了一下似的,身体?往前一扑,整个从石像上滚了下去。
它还没来得及化作流光,就被一双手?温柔地接住了。
准确来说,那不?能称之为手?,那是两根黑漆漆的,如同粗大藤蔓一般的触手?,藤蔓是胳膊,肥大的叶片像手?掌,将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