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缩了缩脖子:“我奉王上之命保护小公子,守着小公子是分?内之事。”

“你一凶兽,学什么文绉绉的说话方式?”鹿云舒一巴掌拍在它脑门上,“我不用你守着,咱们一起去帮阿渊。”

“不不不……不成!”冰冰远远瞥了眼悬在半空的鬼门,又委屈又悲愤地吼道,“小公子你就安心待着吧,别去给王上添乱,那?不是你能插手的事,你知道那?是谁吗,那?是……反正咱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,你保护好自己就是给王上最大的帮助,我保护好你就是解决了王上的后顾之忧。”

鹿云舒:“……可闭上你的嘴吧!”

冰冰委屈,但是冰冰不说:呜呜呜。

“等等,你刚才说什么?”鹿云舒眼睛一转,换了种问法,“那?玉奴究竟是什么来历,能让你惧怕到如此境地,全?然?没有一丝上古凶兽的模样?”

冰冰歪了歪头?:“啊?什么玉奴?”

不对劲,有蹊跷!

鹿云舒不再搭理云里?雾里?的冰冰,细细打量起四?周,他方才心神不定,记挂着九方渊,还未好好观察过局势,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吗?

吟唱声,锣鼓声,响成一片,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,与他们未进?入小苑的时候并无不同,鹿云舒听这两?段戏词都要听吐了,心烦意乱之际,直接吼了一句:“别唱了,秦将军都死了那?么长时间了,你再唱也是徒劳,救不了他,我管你是玉姬还是玉奴,自欺欺人有意思吗?”

院子里?打斗的人停下动作,吟唱声也停了下来,玉奴停止攻击,呆愣愣地站在原地:“将军,将军……将军死了?不可能,将军不会死的……”

随着玉奴停下动作,萦绕在她身上的浓重雾气也渐渐散去,隐在雾气后面的东西暴露在眼前,鹿云舒眯了眯眼,紧紧盯着那?道古朴沉重的大门:“这是……”

蓬松的雪色毛毛映入眼帘,冰冰死死挡在鹿云舒面前:“小公子,你在看月亮吗?”

鹿云舒:“……给我滚开!”

冰冰不为所?动,鹿云舒往哪里?去,它就挡在哪里?,摆明了不想让他看到后面有什么。

鹿云舒一把拎起长枪,磨了磨后槽牙:“你确定要挡在我面前?”

长枪银亮的枪尖闪着寒光,冰冰想起以前见到这枪的场面,无一不是杀伐难止,枪尖淬血,这他娘的就是一柄夺命的凶器,出之必见血光:“我,我不太确定。”

鹿云舒长枪往前一送,堪堪抵在冰冰鼻尖:“那?就乖乖让开。”

小公子的长枪饮过血,王上的一个皱眉就是百万尸骨,两?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?,冰冰颇为后悔,自己为什么要揽这么个差事,早知如此,就让三更那?蠢货来,也不会令自己陷入这两?难的境地,说到底,这都怪……鬼门后的那?群杂碎!

两?人僵持的时候,玉奴又开始了攻击,九方渊被玉奴逼至角落,一时不察胳膊上生生受了一击,血顺着伤口流出,落到地上,夜幕漆黑,没有人注意到,那?几滴血在顷刻间化作一丝雾气,彻底消失。

鹿云舒心头?狠狠一跳,当即拿着长枪就要冲上去,冰冰眼看着他的情绪不对劲,想阻挡,谁知它前爪刚抬起,鹿云舒便扫过来一眼:“再敢拦着我,我就先要了你的命!”

冰冰浑身一僵,鹿云舒趁机越过它冲入战局。

玉奴不是人,不会感到疲倦,一招接着一招,接连攻来,她像是一个被灌输了绝对命令的杀人机器,只为了杀掉九方渊。

当初在汀兰苑的时候,玉奴还有些许自己的意识,利用叶昭安获得力量,还知道逃跑,完全?不像现在这般无知无觉。

九方渊拧起眉,瞥了眼控制着玉奴的鬼门,不用说,玉奴的转变肯定和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