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?香,没忍心。”趁他四处打量的工夫,九方渊将桌子上的东西归纳整齐,正要收进护腕里,鹿云舒就过来了。

“这不是我送你?的吗?”鹿云舒拿出其中的信笺,因为年份太久,信纸微微泛黄,和?信封上的梅花汁液掩映成趣,组成一种极为和?谐的颜色,“当时让苏先?生给准备了梅花,我亲手研磨的花汁。”

九方渊看着他手上的信笺,心头微暖,仿佛又闻到了那股沁人心脾的梅花冷香:“池鱼无所有,赠渊一枝冬,不知道你?的字有没有长进。”

又提这茬,鹿云舒无奈扶额:“之前除夕夜,你?也说我的字不好,还说要教我。”

回忆的话匣子一打开,就关不上了,两个准备去吃饭的人,就着桌上零零散散的小?物?件,一件一件地回忆起来。

这屋子里只有一个凳子,九方渊心神微动,抢先?坐下,拍了拍自己的腿:“站着不累?过来坐。”

鹿云舒有些心动,又有点不好意思,矜持道:“这不好吧。”

“有什么不好的?”九方渊单手撑着桌子,另一只手放在?自己腿上,“有人给你?当肉垫子,不好吗?可别硌坏了我们娇贵的鹿小?侯爷。”

“又寒碜我!”鹿云舒真没觉得?自己多娇贵,奈何九方渊总爱这么逗他,他故意板起脸,气呼呼地走过来,一下子坐在?九方渊腿上,挑衅似的问,“我重不重,小?心压得?你?腿疼。”

九方渊胳膊环绕着他,额头抵着他后背,闷声笑了:“压坏了的话,我就赖上你?了,逼着你?嫁给我,你?要是不嫁,我就告诉别人,你?不负责任。”

“我……”鹿云舒抹了把脸,“咱能不提小?时候的事了吗?还有,为什么是我嫁给你?,就不能是你?嫁给我吗?”

九方渊从善如流:“嫁娶事宜,都听夫人的。”

鹿云舒:“……”说得?好听,到头来还是嫁!

鹿云舒不理他这话,耳朵慢慢红起来,转移话题道:“我记得?刚到天?秀峰的时候,迷迷糊糊似乎听到有人来了,是谁啊?”

“你?听到了吗?”九方渊没想到他那般机敏,睡熟了还记得?这茬,“是二长老,来和?我说件事。”

鹿云舒懒懒地应了声,九方渊没细说什么事,他也不问,非常善解人意了。

看完九方渊收藏的宝贝,两个人又去饭堂里溜了一圈,不是饭点,再加上天?秀峰人少,吃食种类不多,走了一圈都没看到想吃的,两人悻悻地回了房。

一起睡了一晚,鹿云舒沾枕头就着,九方渊不忍心折腾他,两人睡得?很素。

如此过了几天?,之前辨认出杂役弟子的管事人员来汇报了,说是将那事通报给长老们后,长老们安排宗门里记录下来了,如果查出眉目,会过来通知的。

鹿云舒还在?睡,九方渊没怎么听面前的人说话,越想越觉得?鹿云舒不对劲,这几日总是一副倦怠的模样?,确实是有些嗜睡,他拧着眉思索这是不是与离魂珠有关,直到管事的人说完调查的事,又提起别的,才分了一丝心神出来。

“不知师兄有没有兴趣下山走走?”管事的人小?心地斟酌着词句,“近日里,淮州城出了点麻烦,据说有邪祟出没,听闻鹿师兄的家就在?淮州城,长老们吩咐我过来知会一声,问二位师兄愿不愿意下山一趟,帮淮州城解决这件事。”

淮州城邪祟一事已?经拖了很久,之前是分派给段十令的,现?下段十令被重伤,显然去不成了,他将杂役弟子袭击的事告知长老们时,正好赶上执事长老们在?讨论这事,寻不着合适的人选,他去地太巧,长老们方才想起,宗门里回来了两个修为大成的弟子,便安排他将淮州城的任务分派过来。

管事人员之前战战兢兢地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