拥有獠牙的一面。
于是姑娘红着脸看了他一眼,却坚定地摇头:“三叔,我配不上你……方才,您不是也瞧见了?大白日的,五表哥抱了我,有两个婢女都瞧见了……我的名声也就这样了,只能嫁给表哥了。”
哪知顾文堂听了却是笑:“不会有什么人传什么的,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怕被拔了舌头去。”他走过去时自然也瞧见了,虽心里不大舒服,但还是先让徐启去敲打了那些个路过的下人。
她所料想的风言风语,并不会出现。
然那执拗的姑娘还是摇头:“……可从前五表哥也经常来寻我,纵然合礼数不曾如今日这般唐突,却也是都落???在旁人眼里的。人人都觉得我是要嫁他的,若是我不嫁,日后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呢?”
顾文堂心里头就升起一股子躁郁之气来。
“他抱了你一下,在下人面前同你说过几句话,你便觉得名声毁了,非嫁他不可了?”他挑着眉头,又好气又好笑,在她耳边哑声道:“那若是旁人见过,我揽着你的腰,亲着你的嘴儿,你在我怀里被亲得连站都站不稳的模样,你是否也是非嫁我不可了?”
经世的大儒,口中竟说出这样的诨话来。
姑娘似被他骇得瞪圆了眼睛,片刻后眼眶里就开始有泪水在打转儿,有些破罐破摔的抽泣:“……五表哥都打算来求亲了,这样的关头,若三叔将那事同旁人说了,我便不活了!”
耍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女人招数来。
实然顾文堂自个儿也有些错愕,怎地就被那胜负欲扰得逞起口舌之快来。他却然忘了,那夜的事是个谬误,她心里想来是有些芥蒂的,并不觉得是暧昧缱绻的事情,只觉得他唐突。
他本该有些愧疚怜惜之意,也是素来见不得她在他面前落金豆子的,可听了她的话,看着她因恐慌嫁不成顾昀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,那些爱怜的心思瞬间消失无踪,转为一种更加隐晦而汹涌的感情。
涉世未深的姑娘,不知男人骨子里是有多卑劣。
男子天生就是爱征服爱掠夺的,尤其爱欺凌不爱自己的弱质女流,更有甚者,当这女流是他认定的伴侣,便更将恃强凌弱的本性激发出来。
她哭得那般可怜,可金贵的眼泪却是在为旁的男子而流,于是落在顾文堂眼里,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。
他面色一派平静,欲望却在深邃的眸光里汹涌。
他想,她怎的这样懵懂无知,敢和一个心心念念想将她占为己有的成年男子独处一室,嘴里心里还都记挂着旁的男子?
他便该将她压在软褥之间,将她欺负得比那夜更惨一些,让她在他唇齿之间喘不过气儿的呜呜咽咽,让她的哭声被迫沾染上情.欲的味道,让她动情地吟哦出声,把书房的门洞开着,让路过的人,甚至连路边的一只猫儿狗儿都晓得,她是他的。
让她从里到外,都彻底沾染上他的气息。
而晏安宁佯装委屈地红着一双眼睛,此刻便沐浴在这样灼人的目光里。
她错乱得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,一丝.不挂地待在他跟前,男子的视线里充满沉醉和情.欲,夹杂着强烈的占有欲,看得人浑身骨头都止不住的发软,想化成一滩水在他怀里由他搓扁揉圆。
她心里一突,头一回有些害怕自己玩过了火倘若他真要在此处要了她,只怕到头来反倒失了同世俗礼教做对的兴致了。
但那满满侵占欲的眼神不过是在她身上停留了十数息,旋即又被收了回去,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