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砍倒,己方的兵士瞬间便围了过来,警惕地望着四周。

轻伤吗?

晏安宁瞳孔有些失焦。

她被他抱着,明显能感觉到环住她腰间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地松懈,他的脸色也开始一阵阵发白。

她想去查看伤口,却被他一把按住了手,摇头:“别去摸,伤口有毒。”

他练武多年,一眼能看出那两个死士般的拦路虎不过只有三脚猫功夫,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躲闪。只是她不懂这些,又关心则乱地怕他受伤,才正中了对方的圈套他与魏延交手多年,最后出手的那人手里的剑他也认识,那是这些年他们行刺朝廷高官时用的毒剑,用罢张扬地扔在现场,丝毫不遮掩他们的存在。

那一剑原本伤不到他,但却是魏延明晃晃地逼他做抉择:是让佳人再度蒙难,还是他替她受下?

被捏住了软肋呢,但他并不打算欺骗自己在那一瞬他想的是,若是要看她倒在血泊里而他无能为力,心痛如绞,倒不如让身体来遭受这份苦难。

人活一场,不过从心而行最自在罢了。

晏安宁睁大了眼睛。

有毒?

关键的不是这个,而是他明知那剑上有毒,却还要救她!

她原以为她够愚蠢了,低估他的实力反倒将二人陷入更大的危机,可他怎么还能比她更蠢?这世上除了爱子如命的母亲,哪有人会为了旁人牺牲自己的性命的?

她愤怒,但更多的是难言的恐惧,张嘴几次都没能问出声。

是什么毒呢,是方才那种只有魏延手里有解药的毒吗?可眼下,他们哪里还有筹码去同他做交易呢?

她的心头骤然升起了对魏延无比的仇恨,恨他如后宅妇人般只知道阴谋诡计,不敢堂堂正正地同他较量一场,又恼恨自己方才没有一击杀了他,引来后患无穷。

顾文堂想抬手摸摸她的脸,想说不碍事,可别掉金豆子,但毒发的速度比他想象得要更快,一时之间竟然发不出声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