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。没想到二姐这样的胆大包天,敢直接对晏安宁下那样的毒手,这下子在父亲跟前,是彻底没了能辩解的余地了。

他只好低头赔罪:“二姐的性子确实骄慢些,此事,儿子的确不知情。”又一脸小心翼翼地打探道:“……不知长姐现下如何了?”

“……托晏家先祖的福,你长姐平安无事地被护卫救了。”

晏康不免大失所望。

若是折了个胞姐,能彻底毁掉晏安宁的名声,就也不算太亏。如今这般,却是赔到姥姥家了。

晏樊冷眼旁观,心中的失望越积攒越多。

对这个独子,他还是悉心教导过的。可不知缘何,他实在在做生意上没有大的天分,今日这一出,表现得又是这般的愚蠢无能。

他拿宋镇来算计安宁,晏樊是心知肚明的。但以他的眼界,并不觉得长女嫁去宋家全然是一件坏事,所以也就默认了。可那种阴暗的心思,晏康千不该万不该就因为晏婉宁的事,便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来……

这样的城府,让他日后如何放心将家业交给晏康?

他闭了闭眼,道:“事已至此,严家那边,便也只能让你长姐嫁过去了。”

*

漳城。

郁郁葱葱的山林之间,掩映着一座古朴森严,香火旺盛的寺庙,匾题曰:大慈恩寺。

得道高僧在佛音纶语中为信徒指点迷津,青烟袅袅里他慈眉善目的容貌若隐若现。

打破祥和气氛的是一个神色慌张的小沙弥,他喘着气跑过来,结结巴巴地开口道:“师伯,后山、后山走水了!”

僧人眉峰一凝,扫一眼听得此言便有些蠢蠢欲动想离去的众人,和善道:“诸位不必惊慌,后山与前寺有荒地相隔,火势定然不会蔓延到此处。”

众人这才放下心来。

然那僧人背过身后,平和的面孔却蓦地一沉,阴霾密布。

后山的火势的确很难牵连到前头,可这些人不知晓,于他而言,偏偏后山才是最要紧的!

于是低声嘱咐那小沙弥几句,兀自加快了脚步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