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吃了的嬷嬷就知道,咱们会是???什么下场!”
这样说着,储妈妈心里却在想,那顾太夫人多半是看在大姑娘的面子上绕过了她们,晏家的两个婆子,似乎也不值得她们讲什么脸面。
想到方才的场面,班妈妈也着实捏了一把汗。
但这回上京眼看着却要徒劳无功,她懊恼地道:“……那现在该如何?难不成我们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?”
走自然是要走的,不然她生怕那太夫人心情不好又反悔要同她算账,可回去之后在成氏面前交不了差,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后果。
“……也不算白来一趟,这不是知道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么?”储妈妈颇有深意地一笑。
班妈妈微怔,旋即明白了过来。
那顾太夫人口口声声说疼爱大姑娘,实则有什么脏水还不是立刻往旁边闪,竟是连承认这婚约都不愿意。可见,如今大姑娘在顾家的处境很艰难,若回去告诉夫人,夫人定然欣喜,且她只是因为有把柄捏在顾家人手里才带不走她,若是赶明儿再派人来,顾家就不好推脱了。
到时,夫人就能夙愿以偿了。
班妈妈的眉眼便重新明朗起来。
见状,储妈妈却回头望了一眼怡然居的方向,想着方才惊鸿一瞥时,注意到那娇弱美人表面虚弱实则眸光十分平静,心中竟冒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:或许,这也是大姑娘想看到的结果吧?
念头闪过,她自己先吓了一跳。
难不成,一切都在大姑娘的算计之中?
那她岂不是比庙里的神佛还要灵验些?
她倒宁肯相信,这是大姑娘无奈之下的将计就计。
但无论如何,成氏夫人的愿望,似乎有些难以达成了。
……
赶走了那两位,太夫人便拉着晏安宁的手到了里屋,坐在大炕上眉眼柔和地看着她。
晏安宁有些过意不去,她心里明白,其实太夫人骨子里最为傲气,若非是看在她的颜面上,她绝不会同晏家那两个婆子说上半句话,更别提这般纡尊降贵地敲打了她们一番了。
本是想在顾昀被赐婚这件事上将戏做全的,此刻却忍不住开口:“这样远的路,您怎么忽然过来了?若是想见我,随便遣个丫鬟过来说一声便是,哪里有亲自来看我这个小辈的规矩呢?”
闻言,太夫人却笑呵呵地道:“什么规矩还不是人定的?我老了,现下这府里属我最大,自然是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”
听她这般说,晏安宁倒想到了顾文堂也说过类似的话,怪不得是母子,这歪理邪说竟也是一脉相承的深信不疑。
见那昙花般安静的面孔上绽放出了笑意,太夫人心里顿时又是一酸。
她拍着安宁的手,叹息道:“方才我拿来搪塞那两个婆子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,我自是知道,这件事你受了大委屈,是我们顾家人对不起你,是小五对不起你。”
晏安宁温软的神情微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