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是越来越会说情话,晏安宁还来不及害羞,下颌便被那修长如竹的手指擒住,他俯下身躯,呼吸热烈地吻她。

这一次,倒比方才那个浅尝辄止的吻要让人面红心跳,腰骨发软得多。

……

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,她躺在他膝头,听他似漫不经心地问:“你与那位白举人,很熟?”

殿试还未过,到底不能称白彦允为一声进士。

晏安宁正迷糊着,有问必答:“今日第一次见啊。”

顾文堂没说话,他只觉得,那位少年人瞧安宁的目光,算不上纯净。

但这也并不是值得他放在心上的事情。

他指尖玩弄着她的一缕青丝,问:“晏家的那两位妈妈,你怎么还留在府里?”等过几日闹起来,场面会不太好看,他本是打算给她们一个教训便将人赶走,却听徐启说晏姑娘有意将她们留下,倒是一时拿不准她的意图了。

想起这两个碍眼的人,晏安宁也不免轻叹一口气,却道:“三叔,我有打算的,您不用担心。”

她知晓他是怕她将来在她们面前露了短,受晏家拿捏,但,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?

闻言,他便不再说这件事了。

只是,想起他在长公主府留下的耳目传来的消息,神情便有了些许的沉凝。

此事,倒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。

晏安宁心思细腻,见他好一阵不言语,便睁开了蒙着水雾的眸子瞧他,声音还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软媚:“三叔,有什么事情么?”

顾文堂垂眸看她半晌,想了想,还是握住她的手道:“确实有个消息该告诉你。”

作者有话说:

? 第 54 章

顾文堂语气低沉地说罢那一句, 却见怀中美人似乎并不意外,只是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, 懒懒道:“那这正好可以为三叔所用了罢。”

闹市里转弯使得马车略有颠簸, 他垂眸揽着那柔软的腰肢往里捞了捞,嗯了一声:“原还准备了些计策,倒不想竟有现成的把柄。”

她似并不想多提这些人, 转而问起贺祁来:“……三叔准备怎么处置他?”

“绥远侯府还不到倒台的时候, 现下,也只能小惩大诫。”

区区一个贺家自然不算什么, 但贺家同太后娘家陈家是亲近的姻亲,陈家手握兵权, 牵一发而动全身。他毕竟只是人臣, 陛下没打算向陈家磨刀霍霍, 他也不好先动手。

小惩大诫?

晏安宁却有些想笑, 坐起来两指捻起小桌子上那碎裂的白玉玉佩, 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我怎么瞧着您没打算给他留情面呢?”

这玉佩其实也沉手, 顾文堂就这样直直抛过去砸击贺祁的脑门,就是把他敲成傻子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
顾文堂眉宇间无奈地溢出一丝轻笑来,捧着她腰肢的手握得更紧了些。

他得承认, 当时远远瞧见贺祁那混帐东西竟伸手想碰她,心口便有一股怒火直往上冲。

贺祁之龌龊,他心如明镜。她却是最纯净美好的, 那起子下作人, 用那样的眼神瞧她, 便是只是碰着她的衣角, 对他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。

“行了, 这事我会处理好的, 白家人那边,也不会再受搅扰。”

一些手段,说出来怕污了她的耳朵。

晏安宁点点头,有些想说白彦允大抵会是个对他有用的可造之材,但想起方才他提起这人的语气算不上和善,便又将话咽了下去。左右是不那么重要的人,没必要特地提一嘴给二人找不痛快。

……

顾家人眼中,她与顾昀不日便要定亲,马氏少不得要拿侯府的规矩对她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