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宴席结束后顾闲庭回了武昌侯府。
武昌侯正跟自家夫人说着此事。
“你不知道那臭小子多有能耐,直接在外面为自己定下了一门亲事。还让人通知我为他证明此事。哪有他这样做儿子的?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旁人家都是爹娘为儿女定下亲事,他倒好,反过来了。一会儿等他来了看我怎么削他!”
姜夫人:“侯爷这话我不爱听。儿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姑娘,咱们做父母的自然要支持。至于是他自己定下来的还是咱们为他定下来的,又有什么区别?总之他如今肯成亲了。”
武昌侯:“怎么就没区别了?我是他老子,他要成亲的事情我竟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。况且,跟谁结亲不好,非得是泰平伯府。泰平伯府做事实在是上不得台面。”
想起泰平伯往日的做派武昌侯就觉得厌恶,一想到要跟他们府结亲他感觉十分膈应。
姜夫人也不喜泰平伯的做派,但她见过乔棣棠,知晓她不是那样的性子。
“泰平伯是泰平伯,乔姑娘是乔姑娘,他们父女不同。”
泰平伯:“怎么就不同了?总归是他的孩子,估摸着也跟他差不了太多。他也教不出来什么好孩子。”
姜夫人:“我见过那个小姑娘,她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泰平伯好奇地问:“夫人见过?那小姑娘如何?”
姜夫人正欲跟丈夫说乔棣棠的事情,只听外面传来了一些动静,随后儿子进来了。
顾闲庭朝着二人行礼:“儿子见过父亲、母亲。”
看到儿子武昌侯就来气,他冷哼一声,不悦地道:“你如今长本事了,自己的亲事都能自己定下来了。有本事你自己去解决,别让人跟老子传话为你兜底。”
顾闲庭跪在地上:“此事的确是儿子的错。但当时事情发生得紧急,儿子不得不这样做。”
武昌侯:“到底发生了何事?怎么就跟你的亲事扯上关系了?”
儿子让人来传信,说事情跟太子有关。只说让他当众承认他和泰平伯府大姑娘的婚事,并未详说具体发生了何事。他嘴上虽然在怪儿子,但也知道儿子不是那种冲动的人,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。这也是他顺了儿子的意的原因。
顾闲庭知道父亲在意什么,因此直接点明了乔棣棠的身份:“乔姑娘是已故尉迟将军的外孙女。”
泰平伯的脸色果然变了:“她是老将军的外孙女?”
他是男子,又是武将,不怎么喜欢打听外面的事情,因此并不知乔棣棠的身份。
姜夫人:“方才我正想跟侯爷说呢,乔姑娘的生母是泰平伯的原配,也就是尉迟将军的女儿尉迟姑娘。”
尉迟将军是武昌侯十分敬重的一位老将军,得知了乔棣棠的这一重身份,对于这门亲事,武昌侯不再似方才那般抵触。
顾闲庭:“至于儿子为何要让父亲认下这门亲事,是因为当时太子想将乔姑娘许给刘太傅的长子做填房。”
这一句话彻底惹怒了武昌侯。
“你说什么?”
他虽不爱打听外面的事情,但刘太傅长子过于出格,对于他的事情他略有耳闻。
顾闲庭:“儿子不忍乔姑娘受此委屈,于是谎称和她早已有了婚约,还请父亲母亲原谅儿子擅自做主定下自己的亲事。”
武昌侯怒意不减,在心里将太子骂了百八十遍,但仍不解气,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。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,道:“你先起来吧。此事你做得对,刘家的长子是个什么狗东西,竟然还敢娶老将军的外孙女。”
姜夫人脸色也不太好看:“还好有你在,不然乔姑娘又得受委屈了。”
武昌侯将此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,发现了一些疑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