唠家常边干活,倒也热闹
“这磨豆子就是累手,要不我真乐意天天吃豆腐。”
“前街倒是有一家豆腐铺子,要么就得赶市集了。”
“前街那个不成,上回怜姐儿去买了两块,说他家豆子不多新鲜,还得是自己磨的才放心。”
磨盘轻轻转动,刘婶子边磨边倒水、补豆子,缓而长的噌动声里,豆浆顺着开孔处源源不断流出来,缓溪似的落进木盆。
眼瞧着木盆里的浆子够分量了,边上丘婆子忙喊了停:“够了够了,满盆了。”
石磨磨出来的生豆浆渣滓多,得加水化开搅匀了,再拿密实的纱布滤个两三回才成。
这活计费力气,得手劲儿大的干,一块儿来做豆腐的宁哥儿忙接了过来:“婶子我劲儿大,我来吧,您帮忙把水烧上就成。”
赵春梅和吉婶应了一声,到灶房里烧火,先把锅热上。
嘶啦一声响,干树叶起了火星子,扔进灶膛里,再添上两把干柴,用不了多久,烟囱里炊烟袅袅,柴火味就飘散了过来。
正好豆浆也滤清了,宁哥儿和丘婆子一块抬起木盆,进灶房把豆浆倒进铁锅里,锅本就是热的,火又烧得旺,不多会儿,生豆浆烧热煮开,浅黄的汤面上沸起一层绵密的白沫。
这时候的豆浆最是浓稠,用瓢舀上一碗,加上二两白糖,那滋味,浑身都舒坦。
眼瞧着豆浆煮好了,赵春梅拿了个干净的木盆子,用葫芦瓢将热豆浆舀进了盆子里。
待不多烫了,执着筷子把豆浆表层厚厚一层豆皮挑开,就能点豆腐了。
豆子身上全是宝,挑开的豆皮晾晒干了就是腐竹,泡水洗干净,不管是凉拌还是炒菜,都好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