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就和被刀刮过一样难受。

渐起了风,远天云走,离得不多远的书铺的铜铃响了起来,叮叮当当。

顾昀川看着沈柳,温声说:“饿了吧?想吃些什么?”

看这时辰,已经过了正午,肚子早都饿了。

沈柳想起来在家的时候,阿娘同他说叫顾昀川多给他买些吃食的话,忍不住弯起了眉眼:“我也不知道吃啥。”

“那我来安排。”

“好。”

走过这条街巷,不多远就是闹街,各色铺子都有。还是饭时,不少店伙计在门口招徕客人,肩头挂条白布,叫喊声和打油诗似的。

以往顾昀川送过字函文稿,就在这附近的铺子里吃碗素面,工钱给得多了,会多卧一个蛋。

两人进门时,厅堂里客满,贩夫走卒都有,还有不少来附近铺子买文房四宝的学子。

座位不够,两人只好坐到门口单加出来的一张小桌子边,店伙计挺不好意思地赔罪:“真是人太多了,给您安排到这地界,待会儿我给您二位多送个小菜,您也吃着舒心。”

顾昀川倒没觉得什么,挨着门不仅透气,还能看见对街的铺面。

他将书箱落在桌面上,点了两碗肉面,又单给沈柳要了个蛋,趁着面还没上桌,领着小哥儿到对过的铺子里买吃食。

晌午的街市很是热闹,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