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高兴。”

三言两语就把顾昀川说得没了脾气,他偏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生孩子是大事儿,鬼门关里走一遭,相公?想你?平平安安的,知道吗?”

小哥儿摸了摸肚子:“知道,我可听话?呢。”

顾昀川深深看着沈柳,许多话?都?横亘在胸口,难以言说。

他知道沈柳对他的心意,小哥儿不是个会藏心思的性子,就算腼腆红了脸,旁敲侧击也能问出个七七八八。

可他不是,他向来寡言。

顾昀川唇线拉得平直,沈柳在自己心里的分量,远比他想象中重要得多。

他接受不了他有任何闪失,即便是小哥儿自己都?日日期盼的孩子,在他心里也断没有沈柳来的要紧。

因此他早早做好准备,甚至借用季崇元的人情,登了医家周氏的门,只为求个心安。

瞧着沈柳无忧无虑的脸,顾昀川抿了抿唇。

算了,他欢喜便好,左右有他在,总能为他遮风挡雨。

今儿个天好,晴空万里,河塘边孩子们成群结队,拎着小筐子正在逮蜻蜓,欢声?笑语的很是热闹。

见小哥儿一直在看,顾昀川温声?道:“塘里菡萏开了,去瞧瞧吗?”

“好呀。”

塘子的水面上浮着几片宽大的圆叶,粉白的花苞从茎干顶端斜出水面。

绿油油的叶片下,正有小鱼缓缓游动,推开一圈圈细密的波纹。

穿着短裳的孩子们追逐嬉戏,小网子挥来挥去,有时捕到蜻蜓,有时打的菡萏花苞来回的摇晃。

沈柳想起?去年?他才嫁进顾家,顾知禧带他到山里摘果子,兴冲冲地背了小筐子说要捉蝴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