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衫都被扒了的顾亭远,脸上涌出受辱之色。

“来人,备笔墨!”见状,同僚扬声道。

很快,下人捧着笔墨进来。

墨已经研好了。

“顾大人,请吧!”同僚一指桌边,斜眼看过来。对上顾亭远的神色,他一愣,气势弱了三分,视线不自然避开。

顾亭远收回视线,看向冯文炳。只见冯文炳正摇扇浅笑,显见是春风得意,好不快活。

“如果我不写呢?”他道。

同僚道:“大家都为皇上办差,念在同僚之谊,倘若顾兄好好安置我族妹,我自奉上大笔嫁妆。若顾兄翻脸不认人,在下也只好叫来顾夫人,让她来评评理了。”

叫宝音来?只想一想,顾亭远就有了杀人的心!

“好,我写!”他从牙缝里挤出来,脚步沉重地走向书桌。

同僚看向冯文炳,冯文炳对他点点头。看着一脸受辱模样的顾亭远,手里的扇子摇得愈发悠然闲情了。

顾亭远写下纳妾文书,并按照同僚的要求,补充了前因后果。

这份文书就是他的把柄,谁拿着这份文书,就是扼住了他的喉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