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京城租了院子?”陈宝音努力让自己清醒些,于是说起别的,“你笃定自己能考中?还是有别的打算?”

若他考不中,下次便是三年后,回来继续读书才是应当。他却在京城租了院子,这是有自信能考中,而且是留京?

陈宝音没见过如此自负之人,心下好不怪异,瞧着他好脾气的模样,真是一点儿也不像狂傲之人。

“我觉着答得不错。”顾亭远拿下她手里的杯子,起身走到她身后,揽住她,“若无意外,定当能中。”

温润的眼眸划过冷锐之色。他必须中,再次被人威吓、有人试图夺走他的生活,他不想再尝到。

“若是不中呢?”陈宝音背对着他,没看到他一瞬间的锋利,“院子岂不是白租了?”

她觉得他莽撞了,直言道:“花了多少银钱?租了多久?”

这话听上去像在咒他,又像是瞧不起他。但顾亭远一点儿不恼,他喜欢她有什么说什么:“娘子只在乎银钱,不在乎我。”

“呸!”陈宝音扭头啐他,“老实交代!”

顾亭远扬起眉,却道:“你打我一顿,我就交代。”

“……”陈宝音。

什么毛病?皮痒啊?非得让人打一顿?

但看着他漆黑明亮的眼眸,总觉得他居心不轨。瞪他一眼,道:“你爱说不说!”

跑出去找顾舒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