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时机。方才他若对宝音不敬,打也就打了。偏他被家仆拦住了,只是逞口舌之能,便不好动手。
顾亭远冷冷瞥他一眼,不予理会,转头对陈宝音道:“小姐受惊了。”
陈宝音倒不觉着顾亭远不动手是软弱无能,胆小怕事,相反她很感激刚才顾亭远阻拦了她一下。
跟这种人动手,并不占便宜。打不过,恶心。打得过,吃官司,更恶心。
“有事?”她收起戒尺,问道。
顾亭远对上她,什么赵文曲,什么愤怒,全都一扫而空。
胸腔被喜悦占满:“大娘让我来给你送瓜子。”
摘下腰间荷包,双手递过去。
陈宝音:“……”
她娘怎么会让他给自己送瓜子?陈宝音用头发丝儿想都知道,绝不可能的事。
“还有别的吗?”陈宝音又问。
顾亭远摇摇头。
“瓜子你自己留着吧。”陈宝音用戒尺推回去,“我娘给你的,你自己拿着吃。”
被她戳穿,顾亭远丝毫不觉羞惭,还认真应下:“是,在下自己吃,绝不给旁人一粒。”
陈宝音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