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不肯听话?”
他抓住阮江西的肩,用力地摇晃:“你想让池修远来就救你吗?他不回来的,他已经死了,他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逃?为什么要离开我?我那么爱你。”他咆哮嘶喊,歇斯底里,“为什么不肯待在我身边?!你要去北魏吗?你为什么要回去?池修远都不要你了,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,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能离开我。”用力将她推开,抬手一巴掌甩过去,“贱人!”
阮江西撞向墙壁,脸上迅速红肿,嘴角,漫出一丝血来。
这个男人,精神失常,有严重的狂躁症。
桌上,有水,有剪刀,有注射器,还有瓷碗,入口,在五米外,门落了锁,要在短时间内逃跑,几乎不可能。
除了逃,她只能等。
阮江西不吵不闹,抬眼,那是常青的眼神。
男人几乎身体一颤,哆嗦着去拂她红肿的脸,失魂落魄地喃着:“对不起,对不起常青,我不是故意的,我也不想打你的,我只是太爱你了,疼不疼?”
他摸着她的脸,轻声哄着:“乖,不疼,听话,听话我就会对你很好。”摸到桌上注射器,男人看着她,“马上就不疼了,睡着了就不疼了。”
抬手,针头扎进阮江西的肩,她缓缓闭上了眼。
男人将她抱到床上,盖好被子:“你就在这里陪着我,哪也别去。”
一月十七日,晴,距离阮江西失踪,已经有十七个小时,出动了整个特种大队和刑侦队,几乎将整个H市掘地三尺,对外,只声称通缉重刑犯人。
阮江西失踪第五个小时,宋辞陷入深度昏迷,十二个小时候后苏醒,他醒来只说了一句话:“我不听任何理由,现在告诉我,她在哪?”然后就拔了头上、身体上的所有电波仪器。
秦江诧异,Holland说,精神催眠会忘了这三天所有的记忆,然而宋辞,却记着所有相关阮江西的事。
果然,医学始终都解释不了宋辞对阮江西所产生的病症。
楚立人迟疑了一下,才报了一个地址:“天河路38号。”
阮江西,那是宋辞的命,楚立人就职特种大队八年,从来没这么战战兢兢过,别说没有十足的把握,就是有,他也心惊胆战的,那脑袋像系在脖子上的,生怕宋辞家那位有个三长两短。
宋辞站在落地窗前,漏进的光线,打在他侧脸上,映着病态的惨白:“有几成把握?”
楚立人顿了一下:“七成。”
七成,剩下的三成风险,足以要了宋辞的命。
声音无力而低沉,他说:“如果晚了,她受多少罪,你们都要赔,还有我。”身体微微摇晃,他转身,“带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