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司马昭之心,于景致满腹心思全部给了宋辞。
于景安摇头,有些无奈地感叹:“太义无反顾,我猜她一定会摔得头破血流。”
于景言荡了荡杯中的酒,视线灼灼看着一处:“她还这么有恃无恐,真是不知好歹。”
有些恶劣的语气,却带着几分担忧。
于景安顺着于景言的视线看过去,她失笑:“你说阮江西?”她家这幼稚鬼,看的居然是阮江西!
“谁说她了,她怎么样关我屁事!”
于景言视线飘忽,嗓音高了几个度,红着脖子,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,杯中的酒洒了好几滴。
虚张声势,做贼心虚,症状太明显了。
这家伙,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每每说到阮江西,就方寸大乱的?于景安眼神带了探究:“景言,你似乎太关注江西了。”
于景言立刻否决:“我没有!”
他脸红了,脖子都红了,酒水洒了一手都没有察觉到。
于景安瞧着他的表情:“你的样子很像在虚张声势。”
于景言几乎用吼的:“于景安,你别胡说八道。”
“现在的样子更像做贼心虚。”
于景言摔了酒杯站起来,嚎了一句:“扯淡!”
扯淡?这幅被戳中了痛处要炸毛的样子,都不知道收敛一下,阮江西说得对,这小子还是吃模特的饭,干演员完全不行。
于景安笑笑,也不戳穿他,突然不疾不徐地说了句:“景致过去了,宋辞没准会念着多年旧情撇下江西。”
撇下江西?
于景言这会儿脑袋混沌,只抓住了这四字,恼怒地喃了句:“这个笨蛋!”
说完,于景言就跑向阮江西的方向去了。
于景安脸上的表情僵了,笑不出来了:“这个臭小子,也不怕摔得头破血流。”
她家臭小子,居然输给了阮江西,这样一头栽下去。
于家,又有一个人要头破血流了。
于景安抬眼而望,见于景致已经走到了宋辞跟前,留在她身后的那盏灯,将她背影拉得很直,那样毅然决然的姿态。
她喊:“宋辞。”
他眼睫抬起,眸底沉了冬夜的寒。
“哈哈。”于照和豪爽地大笑,“我家这丫头,还真是一头就往你们宋家撞,固执得很。”
宋谦修坐在主位左侧,看着灯光下的男女:“景致是我看着长大的,她这固执的性子我可是很喜欢,我们也老了,早点定下也好。”
“我也是这个意思。”于照和带了几分试探,“只是宋辞带来的那个女人……”
提及此,宋谦修的脸色便难看了几分,冷哼:“上不得台面,哪里比得上景致。”
如此一来,宋家的态度显而易见。
于照和颇为满意,语气中气十足:“那是当然,我于照和最优秀的孙女,谁都比不上,宋辞他如果连这点分寸跟脸面都不顾,这样的孙女婿,我于家也要不起。”
宋谦修脸上的表情,僵硬了几分,鹰眸灼灼睃视。
却是饭桌上的宋陵闹了一句:“我宋辞哥哥才不会和她跳舞呢,宋辞哥哥看不上于医生。”
一句稚气的话,却让于家一干人都变了脸色。
宋二夫人十分抱歉:“小陵还小,童言无忌,冒犯了。”
宋陵头一甩:“哼!等着看好了。”
唯一亮起的舞灯下,于景致提起一侧的裙摆,微微躬身,伸出左手,行着最标准的淑女礼,微光粼粼的眸凝视:“宋辞,能陪我跳一支开场舞吗?”
她如此低下姿态,只求一支开场舞,赌上她所有的骄傲与面子。
久久,没有回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