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勾引你。”
五个字像把锤子一样敲得她脑袋闷疼,梁初楹发现面前这个人?很执拗地想偏了:“你嫉妒心不要这么?重,我和?他是正常的、一点都不熟的、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。”
“姐姐第一次知道我善妒吗?”梁聿丝毫不认为这是缺点,默不作声把门勾上,反锁,宽大的身影像雨雾一样笼罩上她的身体,“你跟他什么?关系都不是,跟我又是什么?关系呢?”
手臂柔软无骨地环上她的肩,梁聿低头,额头压于她肩上,发出?低弱的气声:“姐姐,我也什么?都不是,我不安心。”
说着,他环住她脖子的手突然用了几分力,梁初楹被转过去,背脊磕到桌子边,两?双鞋四仰八叉地飞出?去。
梁聿捏着她的下巴索要一个湿吻,灵活地用舌尖撬开她的齿关,梁初楹上半身向后仰去,他大衣立起来的领子刮蹭着她的下巴,梁聿将她抱至桌面上,瘪掉的颜料管被扫落在地。
几片方形的月光一双大手撑在她身体两?侧,梁初楹睁不开眼睛,为避免从?桌沿滑落,两?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,梁聿的舌头如幼兽一般舔舐她的舌根。
“这样你才、安心?”梁初楹瞪他一眼,梁聿的眸子已?经不清明?了,是嫉妒刺激骨头激出?来的情欲,是患病,是发作的性/瘾。
维持性关系是获取爱的前提之一。
她神绪不够清明?,明?明?是在冬季,浑身却腾的一下热了起来。
因?为过年?回了华城,随后万宝丽的事又接踵而至,二人?都忙得焦头烂额,近段时间?确实极少亲密,除了碰两?下嘴唇以示安慰,没了更进?一步的行为。
梁初楹抓了下他的衣服,感受到他心情的不安,而这仅仅是因?为,她与别的男人?见了面。
梁初楹认为她这个弟弟真?的很麻烦,从?以前就这么?认为了,只不过那时候她恨他、讨厌他,现在却完全换了一种心境。
电线杆上立着三五只鸟雀,盯着房间?窗户透出?来的人?影,飞蛾在暖橙色的路灯下聚拢,北京今夜无雪,但有风。
她垂下眼,忍住呼吸,默许他的靠近。
床上一阵布料摩挲,外套滑落在地,肩膀的皮肤在干冷的空气中瑟缩,埋入柔软的蚕丝被,他的指尖如同裹着电流的羽毛,摁压湿软的唇,再一点点下落,每一次触碰都像勾针勾住心腔里窝藏的痒,愈发难耐,越碰越饥渴。
暧昧地亲了一会儿,梁聿的舌尖从?她口腔中撤离,温软的水痕从?紧绷的脖颈线条滑过,抵达山峦的峰顶,紧接着一声急喘,梁初楹两?只手都被扣紧他很在乎这个,每每在这种时候,总要穿进?她的指缝,如同脉搏连接了心跳一般,腕上手链在皮肤上压出?蛇型的红痕,像另类的婚礼。
“转过去。”他忽地拱起背
裤腰挂在胯部?,腰肢被扶起,梁聿低眼,用低哑的气声说:
“丫丫,腰塌一下。”
“梁聿!你敢……”梁初楹被翻过去,一双腿屈起又滑平,含恨瞪着他,嘴唇湿红,因?为努力憋住声音于是呼吸还没能放匀,“这么?喊我!”
喊梁初楹就算了,这是自己要求的,在这种关系不明?的时候不可以叫她姐姐,但是怎么?可以喊“丫丫”?
无耻。
胸腔压着被子,梁初楹耸肩趴下去,听见梁聿发出?很轻的愉悦笑意:“姐姐要求好多,我喊什么?都不行?”
“闭嘴!”她把脸闷进?枕头里,咬牙发火,“再说话就不做了。”
他一边亲吻她的身体,一边将手伸远,单手扯开一盒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?时候买回来的,梁初楹居然从?来没发现过。
梁初楹略微偏了偏头,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