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承认:“又不是我非要让你看的,你大可以不看那些脏东西,凭什么怪我,这?是你的代价不是我的。”
“可我已经偿还很久了。”他?似乎不解,面上出现孩子般的迷茫,“为什么一直还不完?”
梁聿的身体像没有重量一般爬上床,反剪住她的双手,右手大力握住,左手腾出来,食指轻轻去碰她扑朔不停的睫毛,“姐姐今天帮我弄出来,我就不会再?黏着你,你可以甩掉我这?个碍眼的拖油瓶了。”
梁初楹躲开他?的手,那温度碰一下就要烫死人,喉腔上下动了一下,又哽住。
梁聿身上的气?息如同?浓烈的毒药一般,从七窍的每一窍尖锐地渗透进去,搅乱人的思维,混沌不清,眼睛都即将失焦。
她喘出一口气?,别扭地咬着后槽牙,气?笑了:“你确实?知道?我想要什么,甩掉你以后,你也别再?插手我喜欢谁的事。”
梁聿低眼睨她,眼底情绪莫名,没吭声。
她狠狠抿住嘴,当他?默认,眼眶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怨恨,变成淡红色,横了他?一眼,扭了扭身子:“先松开我。”
双手恢复自由,梁初楹视线随着他?的靠近而下垂。
老砖屋里模糊一片,那些发潮掉漆的桌凳、衣柜,似乎都成了眼眶里虚焦的部分,只有冷冽的月光撞进两个人人的视线里,一个暧昧不清,一个十足幽怨。
梁初楹动了动手指,伸出手使唤:“不会自己过来?还要我凑过去找你啊?”
梁聿的表情说不上是愉快还是怨毒,梁初楹愿意碰他?,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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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价是不再?黏着她,不再?插手她和她喜欢的人的事。
当然,梁聿会假装听话、假装很乖,但?还是会瞒着姐姐耍一点点诡计,叫她看不出来就好?了,于他?而言,晏文韬跟姐姐屋子里那只老鼠一样,是绝对?不能放过的货色。他?阴沉地这?么想。
几秒思考过后,梁聿向墙角靠近,眷恋地抱住她、感知她身体温热的体温,颈间的香气?,他?将下巴压在?梁初楹肩窝,十足依赖地靠着,鼻尖没入她柔软的头发。
事实?上,她并不把梁聿当正常男人看待,梁聿对?她来说是个不怎么喜欢的弟弟;实?在?被?惹恼的时?候,她也会认为梁聿是只生了下流病的软体动物。
这?不能代表什么……她是梁聿的姐姐,那么这?也可以被?当作长辈的性?教育科普。
总之,无关乎感情,也不能关乎感情……梁初楹默念着,以正本心。
梁聿的睡裤宽大,松紧带松松挎在?骨盆上,梁初楹有一瞬紧张,上牙咬住干涩的下唇,视线里只剩下他?耷在?后脖的短发,以及几片薄薄的,摇晃的月光,一片片在?二人的身体上碎开。
感知到梁聿的温度,她蓦然走神,想到小时?候也不是没挨在?一块儿睡过觉,像奶奶说的一样,拐着胳膊睡到天亮。
但?现在?的情况跟那时?候完全不一样。
有什么东西不知不觉间发酵,失去了原有的味道?。
她又听见梁聿手表震动的声音,不明白那代表什么,感官完全被?指尖神经占据。
很烫,他?整个人都很烫,浮动在?自己耳畔的呼吸也是烫的,像从热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,鼻腔被?蒸出细小的、疼痛抑或难耐的闷哼。
梁聿面对?面靠在?她身上,两个人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蜗居在?床角的位置,梁初楹稍微碰他?一下,梁聿反应便大一分。
她转了转脑袋,憋屈道?:“你故意忍着的吧?”
“……快了。”梁聿用牙齿边缘磨她的脖子,像是难受得要下嘴。
她手劲重了一分,差点跳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