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梁初楹主动亲吻他的唇。
从梁聿第一次完全占有她。
甚至于现在,贯穿,关系一点?点?变形。
太?阳逐渐远移,梁聿身体定了定,重新陷进阴影里,出了汗的背脊拱起来。
梁初楹感知着他身体的温度,喉间哽咽一瞬,张开两片干涩的唇,用麻痹的舌尖抵出声音:“梁聿……我真恨你。”
顷刻,汗湿的手抚上她的脖子,梁初楹下颌被强制抬起,力?道蓦地?加重了,她差点?没忍住。
他一手把着她的脖子,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,雪白的皮肤下埋藏着可怖的青筋,血管都像是因?为那几个字而膨胀起来,将他贫瘠的身体填满,脑子里只剩下她说的那句话。
“恨吧。”
梁初楹睁开眼睛,透过只拉了一半的窗帘,看见两个人凌乱的身体。
衣服只剩下一半,再?度闭上眼,两条腿蜷紧他,重新开始。
北京的冬天,夜晚,梁聿离开这里的最后一天,空调的热气在冰冷的玻璃上凝成热雾,汗液变成爱的粘合剂,黏起了躯体,也黏起了感情?。
分?开太?久了……真的很?久了,再?次交缠在一起,每个细胞却好像还是很?熟悉,熟悉最舒适的角度,熟悉彼此的阈值,熟悉对方的体温,以及灼热的呼吸。
那个下午很?热,水分?完全被蒸干,被子滚落在地?面上,做累了,人就可以做梦了。
梁聿太?久没好好睡觉,她也是。
难得睡得很?沉,他指尖勾住她一缕头?发,怎么也舍不得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