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更深了。
他环抱住她?的腰,梁初楹两?只手搭在他肩膀上,指腹碰到了他的纹身,每一处位置她?都熟悉,从耳后,滑至锁骨,发狠地掐进去,几乎印出四道?带血的月牙。
手指上滑,梁初楹这次很重地扇了他一巴掌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,声音清脆响亮,在被暖气烘热的空气里传播。
梁聿额前的头发都垂下来?,听?见姐姐冷静的声音:“发完疯就滚。”
静了几秒,黑暗里,一道?悠长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住她?的皮、她?的肉。
“你说得没错,我以前头昏脑胀,玩儿?过你,但从我去柏林以后,就觉得没意思了。”
“你以前很好玩儿?,跟只狗一样舔我的手,我说你什么都不生气,还笑,项圈是我送你的,没几个钱,你的邮件我后来?看过了,我走?以后你还戴上了,给我发那样的照片,那种东西有什么用?梁聿,你之前跟我说自己是贱狗……”
“是,很贱,特别贱。”语气越来?越重,速度越来?越快,“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,叫你文身你就去,但珠子不是我叫你打的,是你自己要讨好我的,确实特别好用,没见过比你更免费好用的。”
抬起头,梁初楹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:“现在,对?于我们之间?这样肮脏的关系,我解释得够清楚了吗?”
“你失忆了,所以我没打算让你知道?来?着,大家现在还能像一家人一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,好歹你喊我一声姐姐,那我就当好你的姐姐,你硬、你做春梦,请问关我什么事??你爸出事?以后,我们家里战战兢兢,你是个定时炸弹,没把?你赶出我们家都算我们有良心,你懂吗?”
说到最后,声音都微微抖动起来?,声带被拉扯到极限,像极力去撕扯一把?破烂的小提琴。
李亚的猜测是对?的,梁聿一定去查了崔广平的事?。因为?他那时候说,要一年之内解决问题,他想和自己在一起。
换来?的,却是他腹部那一刀,是脑袋后面另一道?狰狞的疤,是失去了记忆。
她?爸说得对?,爱情哪有那么重要,至少不比命重要。
何必呢,谁离了谁不能活?地球还是绕着太阳转,每天还是白天黑夜换着来?。
二十四个小时里,究竟有哪一秒会变得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