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帮衬一下。”
梁初楹想笑。
说好听?点是“帮衬”,说不好听?了就是“监视”,在她身边搁了一双眼?睛,以免她跟梁聿“旧情复燃”么。
她爸的担心完全是没?有必要的,梁聿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,还有什么火能燎起来。梁初楹兀自想着。
“不用?另外找房子了,姐姐就住回去吧。”梁聿说,“开学以后,我去办住校。”
梁庆抬眼?打量他?一下,答应了:“也行,到时候你收拾一下。”
出发回北京的前一天,最后一个夜晚,梁初楹坐在电脑前搜了一下有关?梁聿被捅伤的事,媒体的口吻分外一致,因为司机的说辞从头到尾都没?有变过。
生活不如意,所?以报复社会,梁聿刚好撞到枪口上,所?以被他?捅伤,再被发泄性地砸伤了脑袋。
一直翻到最后一页,将所?有的网页都浏览了一遍,没?得到什么特别有用?的信息。
难道真就是巧合……
心烦。连续几夜没?睡好,大脑疼痛起来,梁初楹像以前一样仰靠在自己的摇摇椅上,椅子吱呀轻晃起来,看着头顶的灯,眼?睛也被晃得发起绿来。
门外传来很轻的脚步声,定格在她门前,梁初楹从门下面的空隙里看见一双黑色的拖鞋,就那么站了很久,没?有敲门。
他?不敲门,梁初楹也躺在椅子上不动,两?个人隔着门板,谁也看不见彼此,无声地对峙着。
良久,他?似乎准备什么都不做就离开,梁初楹咬咬牙,不知出于?什么心理,猛地拽开门。
屋内卧室白炽灯的光漫了出去,照亮他?一小片侧影,梁聿偏了偏头,下颌被照亮,眼?睛仍旧没?在夜色里,看不清,宽大的睡衣笼罩他?的身体。
再往下,苍白的指尖攥住了一小缕头发,手背上绷起青筋。
梁初楹视线下落,看了一眼?自己的头发,问他?:“你在外面晃什么?”
“我”慢悠悠拖了一下,缓声咬字,轻下去,“发现?房间的抽屉里有很多?姐姐的头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