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我好?,为了大家都好?,你应该安分做我的姐姐,让所有人都不?知?道我应该姓崔,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你的亲弟弟,对么??”
梁初楹看着他,“既然你都知?道,那还?追过?来做什么??”
人群都要散尽了,大门口变得空荡起来,学院的钟声响起来,一下又一下,沉闷、古旧,如同此时此刻梁聿的声音:
“不?记得了吗?因为我曾经在姐姐面前发过?毒誓,就算有一天你叫我滚,我也会乖乖爬回?来爱你。”
灰色的围巾覆在白瓷一般的皮肤上,底下仍旧是那条她送出去的生日礼物,黑色的皮质项圈连着银色链条,将他的脖子蹭出几道显目的红痕。
而在被?衣服遮住的看不?见的地?方,梁聿浑身打满她的姓名,他偏执地?将自己视为姐姐的所有物。
有的“礼物”,一辈子就只会属于一个人。
梁聿垂下纤长的眼睫,隐去眼底所有的歹毒的怨念,尽量伪装成?一副她会喜爱的,柔软无害的样子。
“我是……贱狗。”
“你都不?要我了,我还?爱你。”
自嘲一般的低弱气声。
她怎么?能这样对他呢?明明他都打算按照姐姐喜欢的方式生活下去了,他可以什么?都不?追究,他跟梁初楹一起藏在北京的角落里,像老鼠、像腐烂的水果,都没关系,只要她在身边,什么?都好?,梁聿可以什么?都不?要,他可以慢慢用姐姐能接受的方式入侵她的生活,盘踞一块小小的天地?就好?。
可是,梁初楹怎么?能这么?对他呢,一声不?吭就走了,留他一个人在北京发疯般自虐,每天都窒息到觉得活不?下去。
他本就是因为梁初楹才选择活下来的,如果梁初楹丢下他了,他还?活什么?呢?
梁初楹抖动眼帘,耳膜连同眼球一起被?这一幕刺痛,她喉咙干涩,差点发不?出声音。
“别在这儿?说这种话。”梁初楹语气低迷,转身往大门口走,手指从他掌心脱落,梁聿那一瞬间觉得难以呼吸,就仿佛丢掉所有的底牌,还?是换不?来她目光的停留。
他像她的尾巴一样一直跟在她身后,怕她再次消失不?见。
那种一瞬间仿佛切断和她所有联系的恐慌感,梁聿不?想再体会第二遍,如同切掉他半颗心脏,有一半的自己都死在了北京那个夏天。
她越绕越远,不?知?道要去哪里,好?像自己也没想好?,于是只是无头苍蝇一般在大街上乱窜。
梁聿拽住她的手,久违的肌肤相触,体温像是有记忆,瞬间交融在一起,让梁初楹的身子定格住,手指无意识痉挛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