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湿润温热的手指扣紧她,一对戒指碰在一起,他腕上的手表像发疯一样震动,嗡嗡响个不?停。
他微微坐起来?,抱着她,舌头舔进她的口腔里,不?加节制地攫取所有液体,指尖摩挲着那枚尺寸正好的戒指,漆黑的眼睛逐渐像即将复燃的柴堆,放弃:“不?爱也?没关系。”
“我爱你就可以。”梁聿黏糊地亲她,说?几个字就断一下,碰碰她嘴唇,“姐姐,再过一年,我们就能结婚。”
“我想?和你结婚。”
舌尖探出牙齿,继续吻在一起。
梁初楹捏紧他的手,伏在他肩头,不?断有热流涌出,梁聿摸摸她的眼睛,似乎还是不?明白?:“为什么还在哭?”
“梁聿。”两人十?指相扣,戒指边缘摩擦皮肤,她低下头去?,像是没有力?气,发了狠地咬他的肩膀,“还是……好疼啊。”
当天,他们做了很多次,梁初楹没叫他停,梁聿的体力?似乎就是无限的。
他曾说?,镶的珠子就是戒指,这是床上的婚礼。
这也?算结过婚了,梁初楹想?。
直到二人耗尽所有体力?,世界仿佛陷入末日,天由暗转亮,她靠在梁聿怀里,沉沉睡去?。
梁聿最终做到了,长在她的身体里。
夏天的天亮得早,眼皮被光照透的时候,他敏锐地听见一些窸窣的声音,掀开眼皮,看见梁初楹顶着流连向下的红痕,穿上了上衣。
梁聿去?勾她的手指,“……要?去?哪里?”
梁初楹回身,愣了一下,突然对他笑了笑,梁聿被晃了一下眼睛。
“我饿了,去?外?面买个早餐。”
梁聿准备起来?:“我去?就行。”
梁初楹将他摁住,赌气一般的口吻:“这点小事让我自己做行吗?你别老跟着我,太热了,我只是想?出去?透透气。”
上次梁初楹警告过他,说?他们是平等的,他要?接受梁初楹有自己的时间,有自己要?做的事情。
梁聿抿住唇,艰难地克制住替她做好一切的本能。
她转过身,穿好外?套,那些暧昧的痕迹便全?都?不?见了。
“你继续睡吧,我去?吃个早饭,今天交换一下任务,我给你带饭回来?。”
梁初楹离开沙发,弯腰捡自己的鞋,“豆浆和手抓饼行吗?”
梁聿的右眼皮跳了一下。
“嗯。”他迟疑着,“都?行。”
一道关门声响起,梁初楹出门了。
梁聿也?没了困意,从地上捡起衣服穿,突然拧眉,觉得有哪里不?习惯。
约莫两秒后,他意识到:
他的手表失去?了心跳。
梁聿一扭头,抬眼看见了门边柜子上他摆好的果盘,最上面那颗苹果上框着一条熟悉蛇形手链,绿色宝石眼晦暗无光。
再旁边,是他昨夜送出去?的戒指,工工整整地摆在那里。
神?经突然一根一根崩断,脑袋里响起爆鸣,梁聿耳膜都?像是破掉,只能听见嚯啦嚯啦刺耳的声音。
他猛地冲出去?,站在楼下清晨的风里,第一次,完全?失去?了梁初楹的踪迹。
梁初楹连圆明园东里都?没回,坐上出租车的时候,手机只剩百分之十?的电。
时间还早,她先?去?华清商务会馆转了一圈,白?天没什么店营业,也?没有人,梁初楹就站在几家店门口待了一会儿,好像什么也?没想?,走了一圈以后,手机只剩百分之五的电。
在去?机场途中,看见有人抱着吉他卖唱,梁初楹点了一首《鲜花》,听完就走,提前两个小时进机场检票,梁庆那时候正打算给她打电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