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?在这时,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子从一旁的偏殿过来了,她哭着跑向了白一河。
“一河,你就?听这位大人的话把?事情说出来吧。”
白一河紧紧握住妻子的肩膀,安抚:“阿荷,我一定可以救你的,一定可以!”
阿荷流着泪说:“没用的,大夫们都说了,我的病治不好了。”
白一河:“他们说了,可以救你!”
阿荷哭着摇了摇头。
“一河,我不想再看病了。那些钱不干净,我多活了这么多年,已是良心难安。”
白一河:“不,阿荷,你别这样想?,那些坏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,你的手?干干净净的。”
阿荷擦了擦眼泪,看向顾闲庭,问:“如果我们将实情说出来,大人能不能饶我家夫君一命?”
顾闲庭瞥了一眼白一河:“那得看他能说出来什?么。”
阿荷像是得到了一个承诺,转头看向白一河:“一河,你放心说吧。我命不久矣,你总要好好活着才?好。”
白一河仍旧不肯说,喃喃道:“阿荷,你别放弃,我既可以让你多活十年,也可以让你活更?久。”
阿荷眼中含泪:“可我不想?再这样活着了,我心中有愧,夜夜做噩梦,活得不安稳。”
这时一旁的道长突然说道:“无量寿福,女信士慈悲心肠。”
说着,他看了一眼殿外。
外面十分平静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顾闲庭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外面。突然,他想?到了什?么,侧头看向阿金,阿金立即上前。顾闲庭耳语几句,阿金带着人出去了。
阿荷看向道长,刚要说什?么,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。
白一河瞳孔微缩,震惊无比,紧张地道:“阿荷,阿荷,你怎么了,你别吓我啊!”
说着,他看向了顾闲庭:“你们给?她吃什?么药了?有什?么事冲我来,别为难她!”
顾闲庭也没料到会?如此,他转头看向太医:“快给?她看看。”
邵太医连忙上前,为阿荷把?脉,他的手?颤动了一下,道:“王爷,顾大人,这位夫人中毒了无药可治。”
闻言,白一河疯了一样冲向太医。
好在身后的护卫及时按住了他。
白一河咬牙切齿:“我要杀了你们,我要杀了你们!”
顾闲庭也冷了脸。
这幕后之人当真是冷血至极。
“此事并非我们所为,我们将你妻子带到道观中是为了引你上钩,杀了她对我们并无任何好处。可若是她死在了这里,那人就?可以将此事推到我们身上,你也绝不会?对我们说出来任何实情,还会?与我们作对。所以,你好好想?想?,真正想?杀了她的人是谁。”
白一河愣了一下。
若是阿荷死了,他肯定要怪刑部。
他会?是那样的人吗?
阿荷慢慢地爬到白一河身边,扯住了他的衣袖。
“一河,收手?吧!”
白一河眼神微微一动,显然要被说动了。
阿荷又?吐了一口鲜血。
白一河脸色惨白,手?抚摸着阿荷的脸,颤抖着声音道:“好好,我说,我说!”
阿荷脸上流露出来一丝笑容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白一河眼泪汹涌而出,发出痛苦的嘶吼。
这时原本已经起身的白山观道长坐回了椅子上,神色异常平静。
白一河哭了许久,终于缓了过来,随后,慢慢说道:“除了今日?的道童,其余人全都是我杀的。”
顾闲庭:“为何?”
白一河面如死灰,平静地叙述:“